柳时念做了个奇怪的梦,兴许是了解的相关史料和资料的碎片化信息在梦境这个光怪离的世界产生了他所不能理解的奇妙反应吧。
很冷很冷,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里,偏偏石街之上行人不少,那时平头百姓的娱乐项目极少,往往路过了什么街道卖艺人若是没有急事,多半是愿意停下脚步驻足观看的,若是卖艺人的技艺不错他们也不会吝惜几声吆喝与几枚大子的赏钱,毕竟古代民间的娱乐手段堪称乏陈可谓,接头的艺人可以说是茶余饭后难得的谈资。
路人们围在中间的,是一个有些年迈的猴倌,脸上遍是岁月留下的刻痕,画着猴妆,踩着高高的木鞋耍着猴戏,遥遥望去,颇有几分垂垂老矣的老猴之感;身后的小猴穿着人衣戴着小帽,踩着高高的木鞋已经与稚童的身高相仿,带着木笛耍的虎虎生风,又作揖嗤笑,同样惹得观众笑。
突然之间,天幕像是暗了下来一般,围观的游人全都鸦雀无声,像是被人齐刷刷地下了哑药一般。
一队车马撕开了人群,扈从骑着高头大马,好不神气。
围观的人群不敢触这天潢贵胄的风头,马车的帘后探出一个病怏怏的脑袋,戴着黑帽,看这公子哥的状态不是吸了大烟就是染了痨病,但他们然地位的事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突然间公子哥头顶的帽子掉了,本是金钱鼠尾的型却是癞疮频出,病态的黑快尽数变成黄色,让其他百姓如看怪物一般,心中腹诽。
公子哥苍白的脸上已是青一阵紫一阵,耳畔似乎有无数人指指点点。
偏偏这个时候,那戴帽的小猴走到车前,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开始嗤笑。
扈从们一拥而上,几下打断了猴倌的脚下的木鞋连带着他的两条腿,打得头破血流。
旁观的人群越走越远,生怕惹祸上身。
那招来大祸的小猴也被扈从抓来,病怏怏的公子哥打起精神,取出一把镶金嵌玉的匕,硬是活生生剥下了那只小猴的面皮,将那血淋淋的面皮丢了出去,亲手掏了心肺喂给驯养的鹞鹰。
街上围观的人皆是噤若寒蝉,竹笼中的小猴见了同类的惨状也都是恐惧至极,悲鸣不已……
挺惨的一个故事,兴许是那怖人猿的起源?诡异的诞生千奇百怪,即使是恶鬼图鉴之中也记录不尽,不过诡异浩如烟海,每朝每代的诡异何其之多,没有时间来为它们悲哀叫苦了。
可柳时念又突然想起前世耍猴人被专家认为“虐待野生动物”
而濒临绝迹,光靠手艺未必能成为人上的人、
不知什么时候,被殴打的那个老翁又变成了柳时念的模样,一样被打得满地找牙,头破血流。
同样工作,同样努力,却只能勉强生活,车房是万万不敢去想的。
在那个物欲横流,快节奏的社会,柳时念这样的青年人只能不断压缩着自己的生存与欲望。
很多东西柳时念出生的时候没有,那以后大概率也不会有,从某种角度来说,前世的柳时念可以说是失败者,人下人,通往人上人的道路全都人上的人封死垄断。
这一世有了机会,柳时念定要好好地打拼一番,不负这一次的机会,最起码自己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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