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有‘信念’,也有‘爱’,所以——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
年轻女子说着,仔细端详了一圈手中的银镯,
“真的很神奇……尤其是‘人’与‘人’之间的那点‘微妙’。”
见她总算面露满意,将银镯戴至自己腕间,
“闻歆。”
她唤她:
“那也叫‘羁绊’。”
是人与人之间的羁绊;
是必然躲不开的命中注定。
年轻女子指了指银镯,
“这不叫‘羁绊’。”
又抖开那块擦拭银镯的绒布,展示的是未使用过的洁净面,
“这也不叫。”
翻转而过,是从银器上擦拭下的黑污,
“这才叫‘羁绊’。”
就听她感慨道:
“那种融进骨血的东西,必定是很疼的。”
因为深刻,所以疼;
因为深刻,才能叫做“羁绊”
。
年轻女子含笑,俯身撑在柜面,单手支着下颚,
“想避开吗?”
她摇了摇一手食指,
“即使全部推翻,整局重来,‘羁绊’也定会‘牵’上你。”
她好像真的只是同闻歆闲唠家常,话音未落,就又开始收拾起旁的银饰。
“不过,一次两次的,都算是恩赐了……”
手中忙个不停,
“哪有那么多次‘重来’。”
她背对闻歆,
“一个两个都想‘结束’再‘重来’——”
不屑地“哼”
了声,
“那会是彻底‘结束’,再没有‘重来’。”
这小巷的尽头一隅,好似真能将一切暂停。
闻歆已经很久、很久,都不曾如此平静过了。
小芙踩着门前砖格,玩得不亦乐乎。
见她满头是汗,闻歆抽出身上帕子,坐在门坎处,招了招手。
任由闻歆擦去满脸的汗,小芙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抬手捂上自己的心口,又按上闻歆的同一处,
“是心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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