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笑道:“封少将军少待,县主说要整理容装,稍后便至,茶果均有,您自用。”
封墨颔首,抱拳向管事道谢:“您客气了。”
他是前来退婚的,实在不配令昌邑县主如此招待。
管事人走以后,这四面垂纱的水阁内,琴声依旧不绝如缕,隔了重重山水屏风,乐工的身影在纱幔间若隐若无,尽态极妍。
他不敢就座,只想等昌邑县主现身,他当面对她说几句,便告辞。
倘或县主仍未觉得出气,想要责打他一顿,他也当场便可以递上马鞭,让她抽打个痛快。
他身为男子,拒婚,这伤了她的颜面,其实就算杳娘不说,于情于理,他都该来让昌邑县主出了这口气。
琴音初听雍容,封墨被暖风熏着,有些昏昏欲眠,然这时,琴音转为激昂,似有铁马铿锵之音。
方才还春光明媚的水阁,一时仿佛白昼尽过,风雨凄凄,封墨一打起精神来,忽瞧见,暖阁朝南的纱帘后,两双素手探出,打起了山水画幔帐。
两排侍女中央,缓缓走出个云髻巍峨、光艳逼人的少女来。
但见那女郎身着渐染桃红、蜜合、银朱三色的掐金丝海棠春睡图轻罗纱衣,配宫缎玫瑰紫花笼裙,腰细如柳,垂几条与上衣同色的挂鱼纹璎珞丝绦,一步一摇,宛如丽云拂卷。
她一来到水阁,清幽雅致的水阁,被少女容光映衬得煜煜生辉。
封墨视线顿住。
看向那姿态高贵的女郎。
她手持缂丝仓庚踏枝图团扇,素手轻摇,风凉细细,额前碎发翕动。
团扇之下,弄粉调朱,朝霞映雪,秋波轻轻一转,便似毂纹曼生,顾盼撩人心怀。
这是这张面容,无论用如何的妆面来饰,封墨又岂会认不出来!
他登时如一个木头人似的戳在那儿,身上的血液似都已忘了流动。
“杳娘。”
那两个字,含着困惑,含着迷茫,
()从齿尖磕碰了一下溢出。
他不敢相信!
而她,洛神爱,终于可以站在高处,好好地审视他了。
洛神爱轻蔑地冷笑,手指团扇,一个转身,坐向了侍女端来的樱桃木椅之上,端凝此人,团扇于指尖摇曳。
她看着他,在他情不自禁地想上前,将自己看得更真切一些时,洛神爱打碎了他的幻想:“封燕归。”
封墨攥紧了拳。
这名字,只有她知晓。
只有她,会如此唤他之名。
只是之前的羞怯不再、快乐不再、甜蜜不再,取而代之的,只有冰冷、嘲讽与不屑。
封墨的脊骨感到了一股寒意,他呆滞看着面前面容熟悉,却又万分陌生的少女,好像过了许久,才终于厘清了这一切。
“你就是昌邑县主。
一直以来,你只是在戏弄我。”
洛神爱翘着脚趾,欢快地掩唇失笑:“你终于明白了啊。
当初你一纸书信丢到我河东来,拒绝与我成婚,就该想到今天。”
那少女双臂搭在圈椅扶栏之上,睨着他:“哼。
你不是要退婚么。
很好。”
她伸出双手,“啪啪”
,在虚空之中一招,拍出两道清脆的响声来,为他的勇气可嘉而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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