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鹤淡淡道。
梨儿终于出不对,忙退出去,不敢打扰帝后。
姜漫捂着脸不肯抬头。
“昨晚豪放得很,这会才知道要害羞”
林见鹤就盯着她冷嘲热讽。
姜漫本来很心虚,听他这么说话,她可就生气了“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不过是喝醉了。”
林见鹤抿唇,气笑“我小心眼”
“不是吗”
姜漫梗着脖子,“不然你干嘛要嘲讽我。”
林见鹤喉咙里发出一声哼声,将那封信放下,头也不回赌气走了。
姜漫冲着他背影道“喂,这就生气了”
她总归是有些心虚,但是又有一份赌气的心在,伸长脖子往林见鹤的背影了几眼,咬了咬嘴唇,冷哼“我才不哄你呢,让你生气让你生气。”
她抱着软枕狠狠蹂躏了一通,满床蹦跶了一会儿,滚来滚去,脸颊贴到冰冷的信封上,她忙翻身而起,盘坐下。
拿着沉甸甸的信,她先是嫌弃地甩了甩“咦这个刘婆子,连信都这么邋遢。”
信封撕开,抽出一一沓更皱皱巴巴的信来。
纸张展开,她骂了一声“真不愧是你。”
只见那皱皱巴巴的纸张上,有泥点子,有水印子,有不知什么东西染上的颜色,她搓了搓,大抵是什么花草罢,竟然还有油污
“定是吃饭的时候溅上去的。”
她嘀嘀咕咕,骂骂咧咧。
见信的内容,她眉头舒展开来,一边信,一边笑出声“你就好了。”
刘婆子跟胥琛离开京城以后去了漠北,这人废话忒多,信足足几十页,完全没逻辑,想到什么写什么。
像他们见到的一朵花啦,碰到的一个流氓啦,被他们赶走的盗匪啦,边陲小镇稀奇古怪的跛子啦什么都写。
将所有纸张都翻完,她心里暖暖的。
“翎儿梳洗”
她扭头探出床帐,结果吓了一跳。
“妈呀”
她往后一缩,“你怎么在这儿”
林见鹤不知何时又回来了,脸上还带着阴郁,抿唇,不高兴的样子,着她道“皇帝都起床了,皇后还赖着,成何体统。”
姜漫失笑。
她也就真的低下头,慢慢地笑起来。
越笑越觉得好笑。
刚才跟他置气的自己也是很幼稚了。
她低头笑得不能自已,而且有越笑越厉害的趋势,这让林见鹤更郁闷了。
他更生气道“你笑什么”
姜漫抬头,抹了把眼睛里笑出来的泪花“哈哈哈,林见鹤,你怎么这么幼稚。”
林见鹤将唇一抿“我不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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