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金花越说越感觉有理,用那么贵的药不打招呼,谁知道是不是故意想坑她家的钱
她激动的摇头晃脑,平常里对手都是村里的妇女,此刻好几个老爷们被骂的哑口无声,有一种升华的了飘飘感。
正得意,忽然空中传来股疾风,像有什么东西飞起,还没来得及转身,头顶一阵剧痛,疼的哎呦声惨叫。
她大骇,双手乱挥,然后,手被狠狠叨了一口,立刻出了血。
这下清了,是她心的大公鸡。
此刻的大公鸡宛如见到夺妻杀父的仇人,脖子伸的老长,上面的羽毛竖起,扑腾着上蹿下跳。
许金花被追的满院子跑,她倒想跑往屋里跑,可那大公鸡仿佛能透,总是先一步飞到门口展开新一轮攻击。
于是只见鸡毛飞舞,许金花披头散发嗷嗷叫。
顾宝地等人的面面相觑,农村里养的公鸡不少像狗一样家护院,可这么凶的真没见过。
他们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帮忙就怕不小心伤到鸡。
以许金花的作风,不仅不感激,还可能要索赔。
有人来帮忙,堂屋门从里面推开,一家之主,顾玉诚出来了。
顾玉诚是公社红白喜事大总管,在只能地里刨食的年代,比普通村民过的舒服不少,也算是个人物。
外面那么吵,他早就醒了,只不过没出来。
七毛钱药费是其一,更重要的,自家对顾晨什么样他心里有数,他平常受人尊敬,若当面被质问
老婆子嘴毒泼辣,反正早出名了。
顾玉诚披着外衣淡定出来,刚要端起大总管的范说话,大公鸡忽然不追许金花了,转身向他头顶飞来。
顾玉诚连忙抬胳膊打,大公鸡用力扑棱翅膀闪躲,从他头顶飞过,然后噗嗤声,拉了泡粑粑,正中他稀疏的脑袋中间。
众人“”
指挥大公鸡的当然是顾晨,只可惜附近除了大公鸡攻击性更高的。
顾玉诚一时没反映过来,茫然摸了一手鸡粑粑顿时大怒,顺手拿起墙角的铁锨就要打。
许金花哪里舍得,大公鸡可是用来抱鸡仔的,打死大公鸡,母鸡怎么孵小鸡
她披头散发冲
上来双手紧紧抱住铁锨,宛如刑场救人般大喊“不许打。”
当着众人,一家之主的脸不能丢,顾玉诚没多想,黑着脸要把人推开,两人一个推一个夺,手很正常碰到一起。
许金花“”
常年喂鸡,鸡粑粑天天见,但不代表不嫌弃。
不容两人多想,大公鸡丝毫不因为多了个人退缩,从屋顶宛如只雄鹰俯冲,目标还是个子较高的顾玉诚。
打不能打,只好躲。
跑到屋里关上门,顾玉诚来不及洗手,向着外面喊道“宝地兄弟,麻烦你了,回头我把药费给你送家去。”
许金花不乐意,七毛钱呢,狠狠掐了他一把。
家务事,外人总不好说太多,顾宝地了眼病恹恹坐在藤椅上的顾晨,以医生的态度叮嘱道“顾晨身体再折腾真会出人命,玉诚大哥,你得多上点心。”
顾玉诚忍着痛大声回应“行,我这就给他煮几个鸡蛋好好补补。”
话是这么说,等几人一走,两人又是洗手又是处理伤口,把顾晨忘的干干净净,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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