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梦见了,你漂在海面半空,子弹打进你心口,闹钟把我吵醒了”
听筒里传来的水声,他猜,她应该正在酒店狭小的浴室洗漱,嘴角弧度加深“确定是吵醒,不是吓醒?”
徐森莱嘴硬“吵醒”
男人轻笑出声,似乎对子弹是否穿过自己心口毫不在意“嗯,吵醒,洗漱去吃早餐,回来给你带礼物。”
男人低沉好听的笑声里,伴着顺应自己的轻嗯,徐森莱只觉嗯得自己心口传来阵阵麻意,“挂了,拍戏”
电话挂断,陈晋州一双黑眸睡意全无,内心的决定更加坚定。
半小时前,肖福生匆匆忙忙来到酒店“陈二爷,检察院和边防站都盯着,我确实活动不开,
不过,我将李伯远和蒋成涛,祖上三辈犯的事都挖出来了,他就是小时候偷只鸡我都扒出来了,保管能把这两拉下来,货那边……”
肖福生吞吞吐吐“二爷,我…我确实没办法了,我就怕出个差错,自己下来不要紧,就怕有心人作怪,污了二爷名声”
陈晋州知道,这已经是肖福生的底线,再多的,他确实无能为力,
李伯远(检察院院长),蒋成涛(站长)背后的的不单是检察院和边防检查站,而是一众隐匿黑暗的势力。
可那又如何,从赵博赌场挑衅开始,到李伯远,蒋成涛,露头一个自己斩一个,直到斩无可斩,黑暗让之无处遁形。
陈亭大步走进来,往肖福生面前递上几个省盖章文件,
肖福生借过迎着陈亭的目光,一页翻过,脸色逐渐变得欣喜,暗想自己跟对了人。
从省开始,全部是交货盖章签字的文件。
肖福生惊叹,这上面的好几个章,恐怕是他这辈子到头都接触不到的人物。
陈亭开口“肖长,现在事情好办了吗”
“好办,好办,太好办了,还是二爷厉害,我这就去把这些文件甩蒋成涛脸上。”
作为老大,与李伯远,和蒋成涛的检察院,站长比起,职位并不低,可权利范围不同,效忠的人不同,
对方又联合紧咬着不放,自己处处受限,不敢行差半步,毕竟想拉自己下马的大有人在,
有了这些文件,甩死李伯远蒋成涛都绰绰有余。
“这段时间委屈肖厅长了”
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肖福生一张圆乎乎的脸立马染上感动,自己这段时间里外处处受挫,
整宿睡不着觉,大脸盘子都瘦了不少,就生怕二爷的东西在自己手上丢了,
如今有了这句话,却是觉得什么都值了,差点就感动得哭出来之际。
陈晋州再次开口“不过肖长应该还不知道我的货,一个小时前,被李伯远和蒋成涛,从你管辖的地方提走了,
声称查错了,亲自替我送到码头,原封原样装回被查封的船上,并派人告知,今晚八点,南筽湾被查封的海域,亲自与我面对面交货赔礼道歉”
肖福生心里一咯噔,怒骂道“狗娘养的”
“啊不是,我不是骂您,我是骂他们”
一见陈晋州投来的眼神,肖福生就慎得慌。
“二爷,我的地盘,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提货就提货”
“肖长这是问我?偌大个,在你的眼皮子下,眼线比毛衣漏的洞都多,货在眼皮子下都能被人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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