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要左转了,提前并线。”
即便是在醉酒状态,蒙城的语调依旧是那般沉稳。
“看来真的没喝多,像你这样的人,是不是从来不会喝醉酒的啊?”
叶子的眼睛看着前方,似乎是看出了蒙城状态还好,语气也变得轻松了不少。
感觉到有些晕眩的蒙城,半眯着眼睛靠在座位的靠枕上。
“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极度自律,连借酒消愁都很自律。”
叶子转着方向盘拐了个弯,说到这里时嘴角甚至还带上一丝笑意,显得格外地放松。
“咳咳!”
蒙城笑了笑,然后脸色突然一变,似乎再也控制不了脑袋大晕眩和肚子里的翻江倒海。
“你没事吧?”
叶子看在眼里,连忙靠在路边停住了车。
蒙城等车停稳,拉开车门后再也压不住,撑着马路旁的石墩吐了起来。
“呕~咳咳咳咳!”
叶子满脸着急地拿着纸巾,紧跟其后,抽了好几张纸巾掐在手里,一边小心翼翼地拍着蒙城的背。
“给你点纸,你擦擦。”
吐了一地的蒙城这个时候才舒服了不少,伸手接过纸巾擦了擦嘴。
看着地上的一滩污渍,他迷迷糊糊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却是让旁边的叶子莫名有些动容。
“给清洁工阿姨添麻烦了,对不起.....”
说完,他挣扎着起身,在石墩上坐了起来,旁边的叶子想要伸手搀扶,却有些措手不及,最后只能蹲在他的身前,眼睛里有些意外,更多的是关切。
“你是有什么难过的事儿吗?”
蒙城轻轻喘息着,眼睛有些发直地看向地面,缓缓地摇了摇头。
“没有。”
叶子的目光一直盯着蒙城的那张脸,“像是在撒谎。”
“我没有。”
蒙城似乎是想要说服自己一般,回答得极为迅速。
“我只是没有什么开心的事儿。”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叶子似乎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一直高高在上,对自己几次施以援手的“上流精英”
内心深处的脆弱。
“那你怎么样子才会开心呢?”
蒙城的目光依旧没有移动过,只是金丝眼镜下的眼眸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蓄满了泪光。
“再也不会了。”
“啪嗒。”
这句话说罢,一滴泪打在镜片上,顺着往下滑落。
这一滴泪水,也打在了蹲在他面前静静端详着他的叶子心头。
更是打在了所有看到这一幕的观众们的心上。
他闭上了眼睛,泪水再次沿着镜片滑落。
“再也不会了。”
明明就是同一句话,但表达出来的那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味道却是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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