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平衡也非常表面,杜丽丽说她和她曾经的向导匹配度非常高,即便如此塔里也在她们搭档三个月之后强行把她们分开了,理由就是避免哨兵产生依赖,一直到一年多之后才让她们继续搭档。
所以即便是中级,塔里也在想办法剥离向导和哨兵之间的联系,匹配度这个词早就从炙手可热的话题慢慢变得无人提及。
这一切都是塔长年累月一步一步做的,为的就是这个计划吗?
乔纾把手垫在脑袋下面,这些赵名扬知道吗?
“小纷。”
他突然听见有人叫他。
“你还没睡?”
荣熠站在床边。
“嗯。”
乔纾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着看看床边的荣熠,然后轻轻往里面挪了一下,伸出手在旁边拍拍。
“啊?我”
荣熠又吭吭哧哧紧张起来,“我不是来找你睡觉的。”
他什么时候跟人睡过一张床啊?打从他有记忆起从来没有过。
“我还以为你想和我一起睡。”
乔纾好像有点失望。
荣熠浑身紧绷着,把手心里的汗在裤子上擦了擦,他从兜里掏出来那把匕放在乔纾枕边:“我是给你送这个的。”
乔纾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他打开刀鞘,匕闪着寒光,荣熠把它擦得很干净。
“它对你很重要不是吗?”
乔纾捧着那把匕问。
荣熠对他笑笑:“对,它救过我很多次,所以给你带着防身,子弹总归有限,关键时刻它会派上用场的。”
乔纾又躺下,头搭在枕头上,把那匕贴在胸口,对荣熠说“谢谢哥哥。”
荣熠尴尬地挠挠鼻子:“别这么叫我。”
“你不是说我是你弟弟吗?我叫你哥哥有什么不对?”
乔纾依旧只躺了半张床,荣熠揪着衣角吞了下口水,慢慢把手放在另外半边床上,乔纾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他心一横,掀开被子躺进去。
柔软的床垫包裹着他也缓和不了他身体的僵硬,他还是觉得很别扭,夹杂着一点激动。
他没敢看乔纾,想让自己能放松一点,他就闭上眼开始数羊,数着数着他感觉身体里充斥着一股暖流,像跌进绵软的羊毛里,或许是被子太舒服了吧,他闻了闻,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至今依旧形容不出来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味道,那个味道总能让他平静。
他睁开眼,看到乔纾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他身边了,额头抵着他的肩头,轻轻地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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