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啊,您可知,那传言中与儿媳瓜田李下之人只不过是儿媳的一位同乡,他父死母孀,家中十分贫寒。
儿媳若是个攀高结贵之人,又何故攀一个家境贫寒之人呢。
流言可畏,三人成虎。
儿媳自嫁进崔家,每日晨昏定省,四时孝敬,无一缺漏,府中众人皆有目共睹!”
说罢,姜蓉转身扫视外面偷窥的下人们,那些人自知被现,吓得作鸟雀散,或是往门窗下蹲,不敢再出声议论。
吴嬷嬷见主子被姜氏压得说不出话,忙插话救场:“夫人,到这个时候了,您还是好生交代了吧!
现在不光是外面传遍了,今儿上朝,连官家都知道了这回事,咱们崔家的脸都丢尽了。
您老实交代,若有什么,老夫人也能为您想想办法,留个挽救的余地。”
翠雯看又是这姓吴的老妖婆作怪,之前夫人郎君冷战,也是她仗着自个在宫中待过的资历,喊着夫人去廊外站了半天。
现在,又要作妖往夫人身上甩锅?
翠雯担忧地看向夫人,不知她要如何接招。
这话说得,这一段似是而非避重就轻的话,看似为姜蓉着想,实则欲将一顶大锅往姜蓉身上扣。
可惜她肩背太薄,承受不住老夫人的这份厚爱。
姜蓉轻咬朱唇,秀眉微蹙,轻叹一声。
“儿媳年幼时母亲因意外去世,成长中一贯缺乏长辈关爱。
故儿媳一嫁进崔家,初见您便心生亲切,心底里拿您当亲生母亲看待。
可是您宁愿相信府外的谣言,也不相信儿媳。
一上来便给儿媳定罪,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说罢,她身形晃动,连连后退,手中的绣帕轻轻飘落在地。
一旁的翠雯见状,快步上前扶住主子,恨恨瞪了吴嬷嬷一眼。
向来强势的夫人做出这样可怜的模样,惹得一些心软的婆子们瞬生怜悯。
许多围观之人竟也觉得夫人说的貌似有些道理,老夫人好像事情做得太过着急,一上来就给夫人定罪。
有那聪明些的想到其中的深意,吓得捂紧嘴巴。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他们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您真的是太让儿媳伤心了。”
姜蓉说罢,给翠雯使了下眼色,捂着脸便冲了出去。
还没等下人们反应过来,就听见夫人嘤嘤切切哭着跑了出来。
这可真的是想要过河,就有人顺手搭了座桥,姜蓉面色哀戚,心下却是十分满意。
一路上,她一边哭,一边抽噎着重述老夫人院中的一些话,翠雯在一旁十分有眼力劲的搭话。
主仆俩一唱一和,惹得路边的仆从好奇得脖子都快伸断。
有那胆大的就跟在她后边,听着她们的只言片语,慢慢拼凑出一个故事来。
原来是老夫人听到外面的传言,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把夫人喊去训话,还拿茶盏砸夫人呢。
姜蓉正低头哭得忘我,转头就在宝瓶门处迎面撞上了一睹硬墙。
鼻梁处传来的剧痛让她眼角和鼻尖瞬间变得通红,这下,是真有了三分痛意,假哭要变真哭。
姜蓉抬头,原来她没走错方向,竟是崔恒回来了。
现下不是下值的时候,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刚刚听那个吴嬷嬷说今儿早朝官家也知道了她的事情,难道他是受了这件事情的影响?
电光火石之间姜蓉的心思已转了好几个圈,她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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