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芝娘自小能说会道,颇有口才,与大娘上街买菜,从未算错过数。
唐家觉得她有经商之才,故而下聘。
据说亲事准备得颇为仓促,迎亲之日新郎的嫡亲二叔、唐家二员外还在外经商,赶不及回来。”
江重涵直觉问题就出在这个唐二员外身上。
“新婚次日,尚未拜姑舅,就传来唐二员外赶回吃侄子喜酒时,遭遇湖匪绑架的消息。
唐贯哥不顾劝阻,定要带人前往交赎金,不想虽湖匪好说话,唐二员外赎回来了,可……唐贯哥却不慎落入河中,溺水而亡了。”
江重涵挑眉。
这不是有点太巧了吗?
林轻筠轻轻地摇头,表示这点略过不语,不能在人前议论别人家的阴私,是不是太巧合,只有唐家人知道。
“新婚次日,又尚未拜姑舅,古大叔便想将女儿接回来,不想唐家说他们夫妻已圆房,古家女已是唐家妇,不肯交还芝娘。
芝娘被强留在唐家,唐家却不肯善待她,说她克夫。
尤其是唐家的当家奶奶痛失嫡子,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本已成年成家,即将继承唐家的一切,偏偏在成亲次日身死,唐家的一切都将落入那体弱多病的庶子手中,对芝娘更是磋磨。
三年来,只怕芝娘咽下的苦水,连长江都装不下了。”
江重涵抿紧了嘴唇。
难怪当日余大娘想起女儿,会是那么伤心的表情。
“大叔和大娘也不是没有动过强行将女儿要回来的念头,只是一来,唐家不肯放人;二,古家的日子,你也瞧见了,大叔大娘过得甚是清苦,二老唯恐将芝娘接回来同自己吃苦受累,在唐家好歹一辈子的吃喝是不愁的。
最重要的是,芝娘已经被唐家扣上了克夫的名声,又是二嫁之身,想再嫁已是难上加难,若是再嫁也遇不上良人,可如何是好?古家又没个儿子撑着,若是十几年后二老作古了,芝娘后半生没个依靠。
芝娘留在唐家,好歹有个托身之所……”
还没说完,江重涵不由得瞪了她一眼。
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这还是我认识的筠娘吗?
“郎君。”
林轻筠眼中的愤怒未散,笑意已盈,她别了一下散落在脸颊的,轻声说:“乡邻们是这般说的,二老也是这般顾忌的,我可没说这是我心中所想。”
她心里怎么想的,可不好当众说出来,着实有些“不合礼教”
。
江重涵这才缓和了脸色,他负在身后的拇指轮流按了一下指节,平缓了心绪,才说:“此事要确定芝娘是怎么想的。”
古家二老不说用,别看他们这个顾忌那个顾忌,可如果唐家愿意放人,他们肯定第一时间先把女儿接回来,后面的事后面再想。
所以最关键的,还是芝娘。
她认命了吗?她愿意回来吗?如果将她接回来,她是不是会怨恨他们多管闲事,葬送了她富家少奶奶的日子?
“郎君,芝娘那里,交给我。”
林轻筠缓缓地说,“至于事情能不能成,就看郎君了。
若是郎君能拿下县案,一切都好办。”
嗯?正飞快思索的江重涵猛地思路一顿,抬眼。
白袄蓝裙的少女并未提灯,站在半明半昧的光线里,绝俗的面容模糊了,只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盈盈笑意看着他:“我觉得,郎君有些紧张。”
真敢啊。
江重涵也不由得无声笑了。
察觉考生紧张,还在考试前,特意拿考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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