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莞能理解贺闻朝的失态,粗口。
八年前分手的场景在他心里是血淋淋的一道疤,比手臂上用圆规自残出来的血痕要严重得多。
为了能快刀斩乱麻,她都已经把话说绝了。
现如今又纠缠到一起,从前的事情一件都没有解决,说开,然后在床上那个特殊又旖旎的场景又让贺闻朝听到‘谢为’这个名字……
他想掐死她一点都不奇怪。
蒋莞想到贺闻朝在那个时候流露出来的狠劲儿和戾气,肩膀不自觉抖了下,腰腹处都隐隐酸痛。
前天晚上那个下雨的夜晚,他们滚在一起,男人凶的几乎是在泄愤……弄的她现在都心有余悸。
清晨她没醒他就走了,这两天也没联系露面或者联系过她。
“可就算这样,你也不能用这个方式去
()弥补他啊。”
苏兮震撼过后回神,撇了撇嘴还是偏心:“这样治标不治本的。”
“我治不了贺闻朝的本。”
蒋莞笑笑:“就先这样吧。”
走一步看一步吧。
在事业上遇到棘手的难题她可以想尽办法尝试着去解决,但在感情上,尤其是她有亏欠的感情问题上,她不自觉就会像个鸵鸟一样埋在沙子里。
苏兮也明白她是陷入了一种暂时无解的困境,不知道该怎么劝。
如果没有办法帮别人解决问题的时候,只靠嘴劝说就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徒劳而已。
“算了,反正你明天就回申城了,能暂时安静一下好好想想。”
她举杯,和她的玻璃杯碰了碰:“我下月初去找你,在你那儿住两天。”
“你来申城干嘛?”
蒋莞诧异,细眉轻轻挑起:“找我玩儿?”
“是啊,贺闻朝下月初在申城有演奏会啊,他给我们都送票了……”
苏兮看着蒋莞茫然的模样,顿了下:“你不知道?”
之前在婚礼后的那场聚会贺闻朝说要给这些老同学送票不只是说说,而是真的送了。
但是,竟独独落下了蒋莞吗?
蒋莞自然是不知道的。
这几次见面他们除了互相阴阳怪气和上床,就丝毫没有沟通过现实世界里的正常话题,几乎只剩荒唐。
但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真是糟糕极了。
“不知道。”
蒋莞咬牙,唇角扯起一丝冷笑:“本来我也不喜欢听演奏会。”
贺闻朝比谁都了解,她不喜欢贝多芬巴赫莫扎特那些音乐家。
他不送她票再正常不过,毕竟,山猪吃不了细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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