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月好笑又无奈地看着这个护短的大舅,道:“我知道大舅心疼我,但……大舅不在乎自己的仕途,也要想想大表哥和三表哥啊。”
说到自己的两个儿子,薛成义话音一顿,咬牙道:“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苏家那群小人那般欺辱你……”
眼见着自家两个表哥也要说什么,苏流月连忙道:“放心,我有法子对付那伍将军。
要对付一个伍将军不难,我怕的是,后面还会有什么六将军七将军,我现在焦急把满一芳做起来,也是希望自己能有更多自保能力。”
薛家众人不禁面面相觑,苏流月顿了顿,又道:“希望你们相信我,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如今,身边的亲人里,我唯一能信任倚仗的,也只有你们了。”
这番话显然又刺痛了薛家众人。
薛文柏连忙道:“表妹放心,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更别说你方才才帮了我一个大忙,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定是会帮你的!”
除了薛灵宛,薛家众人也纷纷表了态。
而薛灵宛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也没有再像先前那般冷嘲热讽。
苏流月心里顿时暖乎乎的,自来到这个世界后,头一次生出了一种踏实感。
吃完晚膳后,薛文柏自告奋勇送苏流月回苏府,云氏和薛成义不放心,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大门口,一边走,云氏一边道:“流月啊,你一个人在苏家要照顾好自己,若是受什么委屈了,随时跟大舅和大舅母说啊。
最近皇城不怎么太平,你平日里没事,便不要晚上出门,这几个月,已是出了好几起年轻女子被绑架杀害的血案了,可怕得很,如今大庆到底刚刚建国,很多衙门还不完善,给了歹人钻空子的机会……”
“哼,会纵容那等人渣将军的太子,底下的人能有什么本事?”
薛成义撇了撇嘴,愤愤道:“现如今的京兆尹可就是当朝太子殿下,放任这样的恶徒在外面行凶,就是京兆府的责任!”
“老爷!”
云氏连忙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胡话呢!
若是被人听到了,你脖子上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薛成义顿时委屈巴巴的,“我又不是傻子,这种话也就是在自家里说说,何况,我外甥女受的委屈,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那个太子殿下,我能不气吗?”
薛文柏倒是乐观,道:“也许这件事,太子殿下根本不知道呢?毕竟太子殿下手下那么多将军,建国初期又那么多事,管不过来也正常。
太子殿下看着不像是会纵容手下行凶的人,所有人都说这位殿下治军严明,打仗时,从不会让手底下的人抢掠百姓财物,伤害妇孺小孩,是个受人敬仰的将军……”
话音未落,就被身旁的老爹狠狠打了脑袋一记,“你这臭小子,你见过人家了吗?就这么崇拜人家!
老子只知道,现如今受委屈的是你表妹,便是他是玉皇大帝,老子心里也不待见!”
薛文柏可怜兮兮地捂着自己的脑袋,“阿爹,说得你见过太子殿下似的,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个从六品的侍御史,也就朔望日有资格去早朝,去了也就是站在队尾,只怕连太子殿下的脸都看不清……”
薛成义气得不行,一把脱了自己的鞋就朝薛文柏扔了过去,“你这臭小子,还嫌弃起你老爹了是吧!”
不大的庭院里,一时闹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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