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连在极度的疼痛中什么求饶的话语都喊出来的男人也知道,律法相较于面前人的身份而言,已经不值一提。
灰发男人整个蜷缩在房间的尘土中,头发被肮脏的灰尘弄得斑驳。
他尖声求饶
“我什么都告诉你我什么都说求你了,主教,我到了,我确实到了”
“你到了什么”
事到如今,主教的声音还是很冷静。
塔尔兴致勃勃地着眼前这一幕的展开,却忽然收到了埃德温的一个视线。
话说到一半时,埃德温忽然转过头,莫名其妙地盯着恶魔了一眼。
恶魔犹豫了一下,对他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笑容。
主教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他回过头垂下眼睛,继续居高临下地着男人,重新问了一遍
“你到了什么”
“我到了,”
在极度的疼痛与惊惧下,灰发男人结结巴巴,恨不得和盘托出,
“当时修女和主教让医师继续继续放你的血,我只是想去圣堂拿点东西,我当时,我当时上前去阻止过,主教,您一定要相信我。”
虽然塔尔无法从背后见主教的眼睛,但他能想象到埃德温此时的表情。
“噢”
主教的手稍稍从红宝石上移开了一点,
“你说你试着阻止”
地上的男人就像是找到了唯一的一点希望,他不管不顾地冲着埃德温爬过来,伸出手试着颤抖地触碰他的鞋尖,似乎想要卑微地亲吻它以求的宽恕。
却被主教轻而易举地绕开,
“我只想听证词。”
“对,对,”
他语无伦次,应和着主教的话,
“我当时着主教他们放一个男孩的血,神呐,那场景上去简直像行刑,血就那样流下去,根本停不住,人已经昏迷了,不不不,简直快要死了。”
埃德温没有说话,灰发男人猜测自己大概要多说一些,
“您知道,我,我到这一幕也吓得要死,再加上旁边就是修女,我忍不住冲进去告诉他们,不能再让血流下去了,否则真的会死人。
我当时想辖区主教和修女都是善人,他们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着一个人死去的。”
这次灰发男人抬起眼睛了主教一眼,随后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然后,然后他们几个都转头向我。
您能想象吗,那个眼神恐怖极了,主教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洗净这个男孩身上罪恶的血脉这是正当的、合理的仪式”
“所以呢”
埃德温终于开口,塔尔已经猜到了男人话语中的男孩是谁。
他有点惊奇地着主教的背影,即使在这个时候,这个人上去也完全不会动摇的样子。
“我,我当时问过主教,万一这孩子真的死了怎么办,然后他说”
灰发男人畏畏缩缩地中断了话语,似乎不敢说下去,但埃德温直到此时仍旧没有波动的表情给了他一点安慰,他照着当年听见的原话还原道
“死了更好,神的眼中容不得一点瑕疵,这孩子死不足惜。”
真是精彩绝伦的发言。
塔尔已经觉得此行物超所值,听的津津有味起来。
埃德温却再次将手放在了红宝石权杖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灰发男人直接瘫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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