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说,嫉妒不是失德,女子若陷入情爱,如何不妒。
然而却也更不是美德,若是聪明颖悟,怎会因为嫉妒而乱了章法,让他人利用呢?
她低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此来凉州,只为消弭战火,何苦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方才他们告天地神明,起身时她忽然踉跄了一下,那双手本能地扶了一下,却也只是短暂的一瞬又放开了。
喜服算不上厚,那一丝温度便残存在手臂上,似乎带着和善的态度。
两个并不算熟识的人,一开始就建立了亲密的关系,实在不算什么好事。
她渴慕的是相敬如宾,只要对方恪守礼节,便不算差。
胡思乱想了许久,忽然听到有脚步声逐渐靠近。
垂目而望,一双玄色的靴子慢慢靠近,似乎是饮了酒,脚步有些虚浮。
她攥紧了自己的衣裙,再也装不出平静,心跳的如擂鼓一般。
她怕被他听到,掩饰性地咳了几声。
“凉州不比长安,入了夜便有些寒冷。”
窦慎的声音忽然就响在头顶之上,晗君不由得向后缩了一下。
然而又是一阵脚步,片刻后,帐中就只剩得他们二人。
他伸出手,将她的扇子移开,芙蓉秀面,二八韶华,他的妻子有着最夺目的容颜,也有着一个看上去足够高贵的身份。
然而,她却只是垂着目,略显苍白的容颜上并没有如他期待的一般,红霞满面,娇羞含喜。
“婚事仓促,殿下可是觉得怠慢?”
他在她身旁坐下,低声相问。
晗君勉强抬起头来,果然看到了那张数日前见过的容颜。
本朝尚火德,以红色为尊,因此新婚夫妇皆着红衣。
窦慎此时就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色衣裳,内衬玄色,以素色的中单为底。
相比那一日的无边英气,今夜的他是俊逸非凡的,凉州的风沙丝毫没有让他变得粗糙黝黑,反而肤色比长安少年还要白皙干净一些。
这样的一幅好相貌,当真会让人分寸大乱。
她又低了头,将眼底的酸涩和慌乱都尽数掩了去。
“将军别来无恙。”
她叹了口气,说。
“对啊,别来无恙。
“他亦叹息了一声。
然后便是很久很久的沉默。
能说什么呢?说起让两个人都尴尬的初遇,还是说起各有心思的如今。
秋风乍起,青庐毕竟在室外搭建,晗君觉得很冷,却只是咬唇,继续和他僵持。
“早就听闻信陵公主仪容端雅,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当烛火轻微的爆了一下后,他终于开口。
挑了挑唇,似乎在笑,似乎也没有。
“只是,”
他忽然低了头,对着她道,“太过端重知礼,并非夫妻相处之道。”
她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感觉伤口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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