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慎去梳洗换衣时,从家仆那里知晓了方才生之事。
原来岑夫人从敦煌郡送来了两个美貌的姬妾,说是前来近身服侍他的人。
二女仗着自己是岑夫人所派,十分张狂无礼,只嚷着要见他。
“夫人如何处置?”
他问身边的少年。
少年名叫永寿,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十分机灵聪慧,是跟随他平定羌乱时帮他挡箭而死的一个士兵遗孤。
他带在身边,并不当仆从差遣,不过是为了历练培养,也算是心腹之人。
永寿回想着晗君的反应,如实回答:“夫人说,既然是岑夫人所派,自然不可怠慢。
当先安置好,等将军醒来后,再让她们前来拜见。”
窦慎皱眉:“这么说夫人还没有见她们?”
看到永寿点头,窦慎便坐了下来,一派安闲之色:“既然如此,我们等夫人见过之后再说。”
若水服侍着晗君梳妆,眼圈红了一片。
相比周筠的怒气,常姑姑的眼泪,还有卫萱的忧虑,殿下的平静过于反常。
虽说尚无情分可言,但窦家这样的做法明显是对朝廷明目张胆的挑衅,也是对殿下直接公然的羞辱,这口气如何能忍。
“殿下不要放在心上,我这里倒有个人推荐,可助公主一臂之力。”
卫萱道。
灯火摇曳,晗君的脸上只有疲惫和冷漠。
“好,带来见我。”
她细细画着蛾眉,语调平静无波。
对于这种事,晗君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人心如此,何谈惊讶。
就像先帝说着宠爱王美人,一转头又倾心于吴越国献来的郑姬,在王美人香消玉殒后装模作样的流了几滴眼泪,照样不耽误他夜夜笙歌,左拥右抱。
太皇太后说过,男子多凉薄,朝秦暮楚者总是多于情之所钟者,所以不可耽兮。
遥想文皇帝当年也是内宠颇多,还能落了一个俭朴律己的好名声,太皇太后每每说起年轻时的事情,也总是意难平更多。
窦慎于她,不过是个不熟悉的人,他的过往里从来都没有她,她不会因为这一两日的相处融洽而有所期待和奢望。
男女之事,未必想要夫妻恩爱就能琴瑟和鸣。
习惯了漂泊,习惯了受冷落,也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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