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片刻,她方重新掀帘入内。
“您、来几时了”
纵是方才的话题已经过去,屋内的人难免一怔,最后还是阿梧开了口。
阿母才到的。”
谢琼琚自己脱了披风,对着其他人道,“你们先下去歇着吧,我陪阿梧便好。
掀帘出来,贺兰幸和安嬷嬷不由往后扫了一眼。
贺兰幸冲着徐良道,不是您说,你能听声辨位,隔墙听音吗怎没发现她来的。
徐良有些报赧道,“许是风雪声混杂,一时疏忽了。”
怕甚,六公子又没说错什么。”
安嬷嬷回头朝前走去,且翁主对您的态度,可不是就是同我们贺兰氏要划清界限的意思吗翁主才蔻年华的小女郎,若无人撺掇,怎会拒着您
“先不可下判断,本公子再等等。”
贺兰幸想着姑婆承诺他的除夕晚宴。
你阿姊既不喜六公子便算了,虽说他们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但到底还小,无甚可急。
对于皑皑的婚事,贺兰敏原在八月中秋宴上提出来过。
说是择了贺兰敦的孙子,亲上加亲。
谢琼琚并未表态,一来她不知贺兰敏到底是真心还是旁的用心,二来不知那孩子品性。
然对她
而言,最重要的还是皑皑自己的意愿。
便只道,姻缘事,还是两厢情愿的好。
贺兰敏道她荒唐,姻缘二字,从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谢琼琚还欲开口,皑皑便已经先她一步道,“阿翁说了,我的婚事他会回来亲自给我做主的。”
为着皑皑这句话,萧桐、宁氏接连跳出。
一个明晃晃指责皑皑宴上插话,目无尊长;一个暗幽幽含沙射影谢琼琚教女无方。
又阴又阳。
谢琼琚觉得头疼,只笑道,翁主好歹是主子,宁氏是一妾氏,纵是你如今的主母王氏来不及教你规矩,你以往的主子也没有教过你吗
王氏又惊又怒,望向贺兰敏,垂眸不敢言语。
谢琼琚顿了顿又道,“至于三舅母,远来是客,且守好为客的礼数。
若非要论教”
谢琼琚的目光落在贺兰芷身上。
昔年宴会献酒失身,尚且历历在目。
萧桐抵着后槽牙,含笑道了声,“夫人所言极是。”
中秋宴,是这样散的场。
事后,谢琼琚问过皑皑,皑皑表示对贺兰幸本是无感,眼下更是半点不想与他沾上关系。
谢琼琚便只当这茬过去了,原未想到那少年郎道是如此执着,竟从阿梧这入手。
“阿姊的婚事,虽说阿翁要给她做主。
但是阿翁如今在战场上,这处便是祖母大度,她原也不太想管。
但有我和您啊,我是阿姊胞弟,您是她生母,足矣决定她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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