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前几天菱歌被打进墨狱的缘故,邓嬷嬷因为采薇和秋屏交好,便开始看采薇不顺眼,挑唆其他婢女开始孤立难为她,而这京都的人又多是欺软怕硬的。
这几天基本都是让采薇一个人没日没夜的打水洗衣服,而邓嬷嬷却带着其他婢女要么去帮菱歌做事,要么就找地方躲懒。
有天晚上,采薇实在又冷又累,去打水时不小心滑倒摔倒在了井边,摔伤了手腕又不敢做声。
只是可怜她一个小姑娘,在这府里又没有靠山,只能由着别人欺负。
秋屏大概明白了事情原委,看了看采薇手上裂开的口子,只是身上没带药,只能帮她吹一吹伤口,再轻轻揉一揉,好舒缓下痛苦。
看来眼下当务之急她需要想个办法帮她离开这洗衣房了,否则再这样下去,估计不被害死也要被折磨的够呛。
那边林阔送走来传旨的内侍官后,没一会,一名看门的小厮便送来了一封帖子,随后林阔便出了府上了马车朝东离开了。
原来他要去的是尚书令宋裕的府上。
宋府,书房内,二人正在对弈,旁边正燃着香。
“看来亭松的棋艺这些年又精进了不少啊。”
“宋伯伯谬赞了。
亭松的棋艺小时候还是您教的,在老师面前,又怎敢班门弄斧。”
宋裕略带欣慰的看着林阔摇头笑了笑。
他自年轻时便同林简交好,而林阔和他的兄长林颂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也曾在其舍下听学,都算其学生。
自林简离世后,这些年,宋裕也曾多次明里暗里帮助林家度过困境。
又过了一会,伴随着一声有力的落子声音,这局棋成了定局。
“亭松甘拜下风,这局我输了。”
“为师这局怕只是侥幸赢你几步。
假以时日,未必赢得过你。”
林阔对着这局已成定局的棋无奈笑了笑认输。
宋裕笑了起来,示意林阔到一边的小桌旁喝茶,林阔拿起茶壶,先给宋裕倒了一杯。
“以前我和你父亲经常坐在这里下棋,喝茶,秉烛夜谈。
一别多年,真没想到,如今我还能有机会和林家后人重现当年。”
“宋伯伯这些年待林家的情义,从来不薄,林阔也代母亲表示感谢。”
“我宋家和你林家可是几十年的交情了,这些小事贤侄你不必挂心上,对了,你母亲近来可好?”
“自父亲兄长离世后,母亲便一病不起,近年来虽也请了不少名医,但都不见起色。
近些年,母亲变得更不愿出门了,平日里除了我日常去请安,也不喜打扰,不愿人多伺候。”
“哎……你母亲出身高门,蕙质兰心,自小也是被荣安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年轻时在这京都那也是如明珠般的人。
想来还是你父兄离世多年,她心疾难消……如今你承袭了爵位,想来或许对她也是一点宽慰。
只是这今日朝廷赐婚,不知你意下如何?”
“朝廷赐婚又岂能容我拒绝?”
“这一招确实够毒,那祁昌是谁的人,想来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这赐婚背后是何人主使。
我想知道,你如今对这桩婚事怎么看?”
“这桩婚事,即使我心中再不乐意,怕也是不容我直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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