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力感几乎如洪水一般将他淹没,寂静的黑夜中,他一人站在帐外,盯着月光下的树影,面无表情地看了许久。
沈青彦走回帐中时,帐内灯已经熄了。
他悄声走近,却看到塌上那道身影正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像是已经睡着了。
沈青彦静静看着,方才那股香甜的气味似乎还残留在口中,他几乎将其吞没。
他不止一次地期待过,期待她现他的真实面貌,期待她被他占有时突然醒来。
想到她可能出现的神情,他无比兴奋。可今日她真的醒来,他却心有余悸。
这恐惧从何而来?
他竟在这一刻无比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内心。
沈青彦深深凝视着床榻上的身影,半晌,迈步往里间走去。
一夜无梦。
清晨,沈青彦收拾妥当后,外面那道身影仍是没有动静,他朝床榻淡淡瞥了一眼,转身出了营帐。
脚步声离去后,木塌上的江照枝终于睁开双眼,脸颊早已憋得通红。
她如获大赦般长呼一口气,小心翼翼伸出手,揉了揉酸麻的小腿。
江照枝早便醒了,昨晚也睡得很晚。
表兄给她喂的那粒解酒丸起效十分快,当时顾玉祯来找表兄时,她便已经清醒了。
后来等到表兄彻底睡下,酒意又上来了,她才晕晕乎乎睡了过去。
是以昨晚她和表兄之间生的事、以及表兄和顾玉祯在外面的对话,她都知道。
顾玉祯说了什么她并不关心,她在意的是昨夜她和表兄之间生的事。
江照枝原抱着侥幸心理,她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就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又希望昨晚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可是偏偏她没忘,昨晚的事,她到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包括表兄身上的檀香味。
江照枝几乎不敢去回想!
表兄怕是疯了吧。
一想到这事,江照枝脑中便混乱极了,她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这可是乱|伦!
她脑中浮现出表兄那张冷淡的脸。
不!表兄决不是这样的人!
思及此,江照枝急得爬下塌,在帐内来回踱步,咬着指尖转了几圈后,得出结论——
就当做什么也没有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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