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时他并未留下任何证据,说的话也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临安侯即便是想拿此事威胁他,又有谁会信?
恐还要多一项污蔑皇子的罪名!
这是何苦。
从萧楚造反那日起,沈青彦便想好要如何除去临安侯这个庞然大物了。
临安侯为人忠肝义胆,在军中威望过盛,然儿子却意图谋反,这样的勋贵留在京中,他怎么可能容忍?
不过是临安侯爱子心切,当局者迷罢了。
如今临安侯被褫夺爵位,顾玉祯参与谋反的事也因此暴露,侯府一族大势已去,于他也没任何威胁可言了。
“永恩伯府家的大小姐于半月前在家中自尽,府上人不想张扬此事,为其草草办了丧事。”
沈青彦双眸微眯:“永恩伯还想着将自己的二女儿嫁进侯府,怎么会宣扬这事?如今倒好了,侯府也抄了家”
沈青彦轻叹一声,眸中却没有丝毫怜惜,只是冷冰冰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然而脑中却又突然浮现出方才的那张脸,安静的、精致的。
眸中不由浮出些格格不入的暖意,沈青彦道:“退下罢,这段日子没有要紧的事就不要来找我了。
你也好陪你父亲一段时间,总在我这里,旁人还只当我有多刻薄。”
“怎会怪殿下?是我自己愿意的!”
石砚忙解释,转而又道,“明个儿我就回府看望父亲。”
石砚离开了,沈青彦站在月光下,胸口却是温热的。
殿内静悄悄的,月光透过窗纱映在江照枝的脸侧。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后,她蓦地醒了过来。
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寻找沈青彦的身影,她担心他的伤。
她才刚起身,就看到沈青彦正朝她走过来,似有一些惊讶。
“可是我太吵了?”
他问。
江照枝看他没有异常,轻呼出一口气,才又反应过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怎么下床了!”
沈青彦脸上含着笑,缓缓走到她跟前:“我睡不着,出去走走。”
江照枝才不听他狡辩,拉着他的手便往里间走:“分明说好的,你下次若是再这样,我可是要罚你的——”
手忽然被温暖包裹。
江照枝回过头去,看到自己被沈青彦反牵住了。
她脸上瞬间烫了起来,脚下的步子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她想甩开,但表兄的力气很大,几乎将她的手全部攥在掌心中。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甩也甩不开的感觉竟让她心中生出一股强大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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