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枝在佛寺的日子实在清闲,她也乐得如此,甚至还特意让墨梅带了几本话本子来。
她过得充实,一问墨梅才知今日已经二月十六,正是会试结束的日子。
当下手上的话本子没了滋味,江照枝坐在圈椅上问:“如今府里是什么状况?父亲可曾去退亲?”
墨梅避开视线,边倒茶边说:“老爷说他自会处理,小姐不必操心此事。”
看来父亲是不愿让她知道了,她也没再问。
墨梅一直陪她到晌午,二人用过吃食在佛寺内散步,途中路过小佛堂时江照枝忽然停了下来。
浮云遮月——
这个下下签如今当真成了她的噩梦,她又不可避免地想到顾玉祯,犹豫片刻,抬脚迈了进去。
今日求得却是一根上上签。
江照枝拿去给僧人解签,那僧人却只道了一句:“静则福至。”
江照枝一头雾水的出来了,但她却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她实在不懂。
于是回到禅房拿话本子看了半个下午,看到墨梅要回府了,她方觉得不舍。
却不曾想二人正要告别时,有人敲响了禅房的门。
是秋竹。
她看上去十分焦急,打开门时还喘着气,一开口却道:“小姐,少爷在闽南出事了!”
江照枝当下慌了,听到秋竹的话双腿一软,匆匆收拾了行囊就跟着二人离开了禅房。
临走前她却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却也没多想,她满心担忧着昀哥儿,坐上车快马加鞭回了江府。
江府已经乱作一团,江照枝下了马车直奔荣安堂,女眷们正守在祖母跟前,众人急得焦头烂额。
祖母见她进来了,未曾拿正眼瞧她,扭着头和身边的二房夫人说话去了。
二房夫人瞧见她却开口训斥:“你还知道回来!”
林姨娘原本在角落守着,听到这话忙走出来将她拉到身后,小声道:“昀哥儿没事,你父亲正在想法子。”
江照枝终于心口一松,冰凉的手渐渐回温。
林姨娘拉着她站到一旁,江照枝这才问道:“昀哥儿到底出什么事了?”
林姨娘神色凝重:“今儿天没亮就来了急信,说是夜间私闯县衙被扣押了,好在书院的先生和你父亲是旧识,当下就派人送了信来,又去县衙打点了一番。
这会儿你父亲正在书房和大爷二爷想法子,你也别着急说起来昀哥儿平日也不是个糊涂的,怎么做出这种事来?”
“怎会如此?”
江照枝同林姨娘一样无法置信,昀哥儿虽脾性犟,但行事向来有分寸,母亲在时也总说他想法成熟,她虽是姐姐,二人相处中却是她被照顾多些。
夜间私闯县衙?昀哥儿不可能不知道做这事的后果。
江照枝脑中一团乱麻,正当此时,父亲来了荣安堂。
大爷二爷紧随其后,父亲一进来便朝祖母行礼:“母亲,昀哥儿远在闽南,消息无法即时通达,他此刻在外受罪,儿实在忧心忡忡,今日必得启程前往闽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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