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沈清棠却忽然起身,满是歉然地开口道:“陛下恕罪,并不是王爷不想说,这事还要怪臣妇。”
“嗯?”
皇帝一听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瞬间来了精神,“你且说说,他怎么了,又如何怪你了?”
“昨日殿下与宾客应酬,便小酌了几杯,臣妇在房中坐着,见殿下进来便起身去扶,臣妇愚笨未看清地上额事物,被绊了一跤险些摔在地上。”
“仓促之间是殿下用身子做垫子,臣妇这才没摔在地上。”
沈清棠满脸的内疚,认真回忆着当晚生的事情,仿若这事儿真的生过似的。
“王爷昨晚未与臣妇说,这肩膀上的伤还是臣妇今早起身才现的。”
这般说着,沈清棠又捻着帕子抹了抹眼泪,甚是内疚自责。
“诶呦,好孩子你先别哭,你既嫁给了云桀便是她的妻子,夫妻本一体,他这样做倒恰恰说明了他爱惜你。”
燕庄妃温和着安慰沈清棠,又笑着道:“你这丫头当真是对云桀一往情深,眼睛都哭肿了。”
“放心吧,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皮糙肉厚的摔着了也不碍事,你啊就别自责了。”
燕庄妃又悄悄看了眼皇帝,这才放柔了声音道:“陛下,您快替臣妾劝劝这孩子呀。”
皇帝摆了摆手,“你们府内的事情自己做主便是,靖王妃,你坐吧。”
“……是,陛下。”
君凝端坐在椅子上,眨了眨眼睛。
所以方才沈清棠说的她一个字都不信。
她实在太了解萧云桀了,十七岁的萧云桀自卑偏执的同时,身上叛逆自傲的毛病也初见端倪。
沈清棠是皇帝硬塞给他的王妃,所以即便沈清棠再好,他也不可能对她有任何的好感。
萧云桀与皇帝之间没什么父子情份,他最喜欢在一些小事上违逆皇帝的意思。
要说萧云桀会舍身为沈清棠做肉垫,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皇帝政务繁忙,今日与他们说了这会儿话已算是忙里抽闲了。
君凝与萧墨渊一同出了大殿便往宫外走。
红墙绿瓦,近乎望不到头尾的甬道上,只稀稀落落有几个宫女太监匆匆而过。
太阳照在一面墙上,黄色的瓦片泛着光泽。
君凝与萧墨渊并行,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这儿显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两人也只聊些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君凝侧头看着萧墨渊。
“我从前也在宫里住过一段时日,却未曾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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