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还念在这两位叔公有点人性吧,三叔公用力的拄着拐杖想让自己站起来,却无能为力,原本孝顺至上的夫妻两个仿若没看见般,苏言溪自然走过去将三叔公从椅子上扶了起来。
“溪丫头说的对,既然都到这里了,自然是要去见过长嫂。”
胡沁甜看这迂腐的老木头这般墨守陈规,心里的着急劲再也无法掩饰,“叔公怕是忘记了此次为何而来,说到底还是我们目前的事情重要些吧。
母亲迟点去看也使得的。”
三叔公就这样执拗的站在那里,看着低头不语的苏洇,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那我今天就把话给叔父叔母讲清楚,掌家之权我不可能给,祖母我也一定要找到的。”
苏言溪恶狠狠的丢下这句话,显然有些事情她不必再陪着他们遮掩了。
“那就分家吧啊,趁着两位长辈都在这里,做个见证。”
苏洇破罐子破摔,“你去将公中的账目拿过来,我们两家五五分。”
苏言溪将三叔公搀回去坐好,这件事情处理起来估计要些时间。
苏洇原本以为就这个小丫头在拿分家威胁威胁就算了,谁能想到她根本不吃这一套。
那就分家又如何呢?公中那些铺子已经被自己悄悄卖掉了,公中的那些账目里都是大哥这么些年的赏赐,嫂子的嫁妆,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赚的。
何况自己还有这么些年经营铺子的经验,还能过的比他们差吗?
“叔父怕是在欺负我年纪小,就算是祖父在,也不可能从公中五五分。
难道我母亲的嫁妆你们还想觊觎吗!”
上辈子算是自己没用,最后连母亲的嫁妆都没能保住。
“这样不可,那你说,怎么分?”
苏洇气急败坏,指着苏言溪的鼻子骂道。
“我曾记得父亲与我说过,若是真的要分家,只能将城郊的农庄、铺子、田产拿去,其他的多一分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是大哥的意思,定是你这个丫头在中间挑拨,胡乱传话!”
胡沁甜立刻拍着椅子站了起来。
“这,这,这,这才不到四分之一,而且城郊那个地方地处偏僻,铺子生意都不好,你什么意思!
这定然不是我大哥的意思。”
苏洇颤抖着手,一副可怜柔弱的样子,又躲到自家夫人身后去了。
原本坐在一边的七叔公想站起来给苏洇鸣不平,却被三叔公一个眼神给拦下来了,只得又愤愤不平的坐回去。
“叔母,我到底是不是传错了话,只有我叔父心里最清楚。
当初祖父仙逝前当着你的面,说的很清楚,若是我叔父能安安分分侍奉祖母,帮我们照看好这一大家子,每年分利都跟你们家平分,不得亏待。
若是叔父硬是要同我们分家,说我们亏待了你们,那便只有京郊的那些东西可拿。
这些都是祖父亲自跟我爹爹讲的,可做不得假。”
胡沁甜听完只觉得匪夷所思,“你不是说老头子给你留下一半家产吗?怎么只有城郊那么点东西了?”
“你听她在这里胡吣,她说是就是啊,我还说我爹临走之前将所有东西都给我了,你们怎么不信?怎么就不能是真的了?她就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让他们家多拿点。
娘子,怎么你也中了这小丫头的奸计?”
胡沁甜想了想觉得十分有理,都没什么证据的事情,怎么能当真呢?苏洇这才勉强安抚了下来,两个人又默契的为苏家的一半财产回到同一条战线上。
“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根本做不得数的。
我相信若是公爹在世,肯定不管从什么账上来分,都是两个兄弟一人一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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