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无话找话,哪知就是这么巧,偏偏哪壶不开就提了哪壶,时夕弦拍了拍手上的炭灰,没说话。
“大人,这是生何事了?”
屹川不等自己的马停下,便着急的翻身下马来到时夕弦的身旁问道。
他一直候在府里,迟迟不见两人回来,他家的大人嚣张跋扈,夫人状况百出,生怕两人路上遭遇什么不测,遂修书一封给李充让他沿路探查,谁知没等到人回来,只等到李充的口信让带着被褥和马车来接,他以为是谁受伤了,顾不上寻问李充,便吩咐萧嘉慕去驾马车,自己先行一步。
不过此时看时夕弦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屹川觉得自己属实多虑了。
时夕弦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看着孤身前来的屹川,皱着眉头小声的问道,“马车呢?”
屹川也压下嗓音,答,“萧嘉慕驾马车,随后便到。”
时夕弦听完也不再问什么,专心致志的烤起了手里的野兔。
屹川一个没忍住,提醒道,“大人,这兔子再烤下去,就成炭了。”
“啊?会吗?”
时夕弦惊讶的从火上把兔子拿开,瞧了瞧,闻了闻,好像是认同自己烤糊了的事。
他回头看了看姜朝歌,见后者睡得香甜,便把手里的兔子递给屹川,“你吃。”
黑不溜秋,糊不拉几的,这谁吃的下?
“这……”
屹川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脑子飞的想着能用什么借口推脱掉。
“本督第一次烤野味,你就这么嫌弃?”
时夕弦本只是随口一问,毕竟第一次动手的东西,总是有些许期待的。
“没有,没有,属下只是怕夫人等会儿没吃的。”
屹川连连否认。
时夕弦瞟了瞟身旁已经被扒皮剥的干干净净的各种野味,道,“留着就冷了,这里还有这么多,我在烤便是。”
敢情……这是拿自己在做实验啊……屹川不敢再多言,毕竟他家大人第一次下厨,再推脱就说不过去了。
无奈的接过时夕弦手里的兔子,屹川深吸一口气,张开了嘴。
第一口下肚,咸的齁不说,有些肉已经被烤得碳化了,屹川只觉得嘴里就像嚼着一块被盐浸着的陈年老碳,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见屹川的五官都被挤变形了,时夕弦有些诧异,“很难吃吗?”
不就是放火上烤,然后给盐,能难吃到哪里去?
屹川忍住呕吐的冲动,露出一个比哭还可怕的笑脸,“好吃,大人第一次下厨,味道不同凡响。”
屹川向来忠心不二,他的话时夕弦从来没有怀疑过,于是欣慰的点点头,“那你赶紧趁热都吃了……没想到做饭还挺好玩的。”
屹川拿着手里的兔子,如遭雷击,天呐,杀了他吧!
他环顾四周,想让在场的兄弟给自己分一口,哪知大家纷纷避开他的目光,顾左右而言其他去了。
开什么玩笑,他们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大人手里的兔子由白嫩,到焦黄,再到黢黑,各中滋味,莫问,莫提。
就在屹川准备豁出去的时候,只见李充和萧嘉慕火赶来。
屹川仿佛看到了救命恩人,就在两人刚刚请过礼后,他一把拉过两人,“快点,大人赏的,趁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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