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铃一听就懵了。
她以为这种聚会就和现代的团建一样,出去吃顿饭聊聊天就行,谁知道还要做诗作画?我滴哥妈呀!
这可咋办?
这时柳慈在旁说道:“鹤翁,作画老汉一窍不通,对歌怕是孔先生没什么兴趣。
不如还是像上次那样,对个飞花令,人人都能参与。”
祝山长拍手笑道:“不错,正合我意!
不如柳老想个令眼?”
柳慈眯起眼睛想了想,说道:“如今是仲春,不如就用这个春字,对起来也方便。”
祝山长沉吟片刻,对岑观道:“东山,你有什么主意?”
岑观笑道:“今日我们在九曲溪边做集会,又是流水浮觞。
依在下看,不若用个水字,也算是应个景。”
祝山长抚须点头:“也可。”
他又想了想,然后道:“以我看,春字水字都无不可。
但是这两字都太平常了些,能引的诗词也不过是那几。
不如把范围再扩些,用水字加个偏旁。
无论哪个字,只要里面有三点水,都可算进来,各位觉得如何?”
岑观和柳老异口同声:“这个有趣!”
祝山长呵呵一笑,微微偏头道:“清风。”
吕清风立刻端过来一个黑漆木盘,上面一只小巧玲珑的白玉杯。
霖铃留神看他,只见他走到溪水上游大概十米远的地方,把白玉杯轻轻放在水中。
杯子立刻顺着潺潺的溪水流下来,一路晃晃悠悠的,直到流至祝山长的座位旁边,忽然卡在两块溪石中间不动了。
大家都笑起来。
祝山长笑道:“那好,这轮飞花就由祝某起头,格律不限。”
他想了想,朗声道:“清明时节雨纷纷!”
第二个接令的是孔寅。
他想也不想就接道:“黄河入海流。”
方霖铃这时已经彻底崩溃了。
虽然她已经猜出了这个飞花令的规则,就是背一句带有三点水偏旁字眼的诗句,但是她现在脑子一片浆糊,除了“床前明月光”
就没有别的诗。
霖铃慌得要死,因为孔寅接下来是岑观,岑观下来是柳慈,柳慈下来就是她了。
到时候她一句也接不上来怎么办,那不是自爆没文化的事实吗?
她现在千悔万悔,悔不该参加这个什么倒霉的集会,在家里睡觉撸猫多好!
她在抓狂时,岑观已经想好对句,在旁边说道:“白毛浮绿水。”
霖铃眼睛一亮!
这《鹅鹅鹅》是少数几自己会背的诗。
她等柳慈念完诗句,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大喊:“红掌拨清波!”
她说完后,就看见祝山长笑着冲自己点点头。
霖铃心里狂笑:过了!
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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