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麦格马,直面死亡。
这不是冲动,而是挣扎。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唐煊隐约察觉到从获得游戏板的那一刻起,他的感情就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远离他。
他对周围的一切越来越淡漠,仿佛和世界之间有一层无形的隔阂,别人的喜怒悲欢越来越难感染到他,而他自己的情绪波动也越来越小。
他虽然会发出笑声、流淌眼泪,但这和悲喜的关联愈来愈少,正逐渐成为一种对环境的反馈与自我伪装。
他不想这样,所以他要挣扎。
即便找不回已经丢失的,至少要留住还剩下的,就先从恐惧开始。
及时止损是一种人生智慧。
现在,唐煊面临第一个问题他该如何说服军方把他送到地面去
唐煊脑海中浮起两个名字。
他走到门边准备出去试试运气
つつ
“阿巴阿巴阿巴”
唐煊听到身后传来一串困惑的小奶音。
他的脚步顿时变得沉重了。
倒不是因为他动摇了决心,而是唐妙妙像只小八爪鱼似的牢固地吸附在他的左腿上,团为地给他增加了负重。
唐煊无奈地停下来。
他解释道“我有点事,等会儿回来。”
唐妙妙歪着头他“阿巴”
唐煊回答“你留在这里等我。”
唐妙妙歪着头他“阿巴”
白毛团子头顶的呆毛疑惑地摇曳。
唐煊深吸一口气“吃的都留在这里了,我保证我什么都没带。”
白毛团子眼里流露出一抹狐疑。
唐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唐妙妙你和你的饲养员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白毛团子轻轻抽动了两下鼻翼,然后把唐煊的身体当成树干,顺着他的腿往上爬。
“喂,你干嘛”
“那里不能摸啊喂”
“疼疼疼”
“别拽千万别拽”
指的是耳朵
唐煊自以为是的淡漠一秒破功,他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口中轻声哄道“我的小祖宗,你要干嘛呀,快下来吧,别把你摔着了。”
白毛团子默默地翻过唐煊的肩膀,爬到他的正面,顶着一副非常认真的小表情逐一检查他的口袋,好像要确保唐煊没有偷偷带走她的好吃的。
过了一会儿,白毛团子慢吞吞地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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