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响起,起哄声从周围传来。
不管心里想些什么,都不得承认,牧旬是匹突然杀出来的黑马,还是脱缰狂奔的那种。
“六六六”
“厉害厉害”
“绝了老哥,你这太狠了”
牧旬勾唇,弯腰鞠躬,从旁边走下舞台,就近找个位置坐下。
他长腿曲起,手肘抵在膝盖上面,低低喘息,同时不忘压下帽檐,遮住自己的表情。
如今走下舞台,牧旬好似被抽空了力气。
帽檐下,一滴汗从鼻尖划下,落到地面。
他不断吸气,呼气,让自己脑袋放空,努力忽视神经传来的痛觉,静静等待那种感觉褪去。
他表现得很平常,没有露出什么异样。
大家也就以为是因为表演太消耗体力,临时在这休息,倒没什么人察觉到不对劲。
卉鞠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主持权由其他导师接手。
她走到牧旬旁边,询问“抽哪了”
牧旬顿了顿,过了会说“手脚。”
准确来说,一开始是小腿,拿着帽子甩的时候又把手臂抽了。
原本以为差不多了,结果刚刚下台的时候又来一下。
牧旬承认,自己就是太得意忘形,高估了身体的基础素质。
原本以为忍住酸疼的肌肉就行,没想到会来这茬。
水逆实锤。
其实舞台上的时候,牧旬处理得特别自然,身体踩点停顿,上去就像刻意的编舞动作。
而在停顿后的炸裂动作,更是将气氛推至顶点,前后对比一静一动,编排得特别巧妙。
如果不是卉鞠本身有过这坑爹经历,特意搜集了关于表演时意外抽筋的各种处理方法,她可能也会忽略。
不得不承认,挺能忍的。
既然牧旬不想让其他人发现,自己也没有提起的必要。
见牧旬站起来,卉鞠问“感觉好点了”
牧旬应了声,“导师,我先回队伍了。”
目送对方回到场地,卉鞠眼睛微闪,然后转身离去。
后面没有她的工作,她没有留下来,而是跑到监控中心找躺椅。
到里面一,导演果然在。
“那曲子是不是你加的”
她没好气问。
活动的音乐都是事先筛选好的的,难度有高有低,
但总体还是处于某个区间内。
当初听到那首歌的时候,她是想过放进去。
但考虑到难度和各位练习生的水平,她亲手筛除掉了。
“我就随手那么一添,没想到就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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