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热恨铁不成钢地一跺脚,跃上马背追了出去。
……
雨下得真的很大,马蹄都有些打滑,冰冷的雨水顺着盔甲的缝隙灌进去,弗热觉得自己好像泡在冰水里。
光点是暴雨中唯一的光源,隐隐约约地,在前面引着路。
它是那么微弱,就好像将要熄灭的生命之烛。
因为不熟悉路,再加上下着暴雨视线不好,安特只能跟着光点笔直地前进。
期间有好几匹马打滑摔倒,安特只好又停下脚步。
一来二去,耽搁了不少时间。
等终于到了路的尽头,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一面近乎垂直的陡崖。
光点顺着陡崖向上,仿佛天上的星星。
安特咒骂了一句,回过头看向弗热:“你知道有其他路可以上去吗?”
弗热哭笑不得:“我没来过这,一点都不认识。”
其他人也摇摇头。
安特没有说话,开始用眼睛估计陡崖的高度。
九米,中间借个力再加上疾风法印,正好是安特的宝贝马的极限,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个大雨天,太滑了。
他眯起眼睛,拉着马慢慢后退,路过弗热的时候语气严肃:“我试一下能不能自己先过去,你带着其他人找别的路上去,到时候,看着光点汇合。”
“你怎么过去?”
弗热愣了一下,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反应过来了,“你疯了?你会摔死的。”
“试一下。”
安特把身上的盔甲全部脱掉,尽可能地减轻马的负重。
“你连盔甲都不穿!
你真的疯了!”
弗热看着穿着衬衫长裤光着脚只带着一把细细的剑的安特,心口堵得慌,几乎要冲过来抢缰绳,“我们可以一起找路上去,非要冒险吗?”
“林簌前辈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如果他传讯了,那一定是遇到很危险的情况了!”
安特推开弗热,紧紧握住缰绳:“让开,别挡着我。”
弗热知道他决定的事不会更改,于是退开了,他真的很害怕自己妨碍到安特,让他出现失误。
其他队员担忧地看着自己的队长,也不敢出声音。
安特抱住马头,低声安慰了几句,又在空中比划了几笔,一道微风将他们环绕,准备就绪后他深吸一口气,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黑色的马像一条黑色的闪电,破开雨帘,很快到了崖底。
点地,力,起跳,再借力。
一米,三米,七米,九米。
在所有人屏住的呼吸中,马的前腿已经搭上了崖顶。
安特甚至已经能看到崖顶上的事物了。
然而一阵慌乱的马蹄打滑的声音传来。
安特几乎在瞬间抽出剑插在崖壁上,但还是晚了。
他的腿被卡在马镫与马腹之间,马徒劳地蹬了几下腿,笔直地落了下去。
剑刃带着火星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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