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一道去了书房,并关上了房门。
陈云州的脸拉了下来:“赏赐我京城的宅子做什么?我又住不了,绩罗绸缎和黄金呢7“
陶建华和郑深对视一眼,苦笑摇头:“鲁公公只带了两个随从过来。
“
三个人,怎么也不可能带着这么多布匹和黄金上路走这么远,太不安全了,而且一辆马车也装不下。
陈云州听明白了,错愕的同时又觉好笑:“所以这些所谓的赏赐也在京城?我人不在,考家也不是京城的,这不等于没赏吗?真是没想到,堂堂九五之尊,竟也干这么赖皮的事。
“
简直是刷新了他的认知。
不想赏就不赏呗,搞这种虚头巴脑的做什么?恶心人吗?
郑深赶紧看了一眼门口,低声说:“大人慎言。
“
他没爆粗口骂人已经是很慎言了。
陈云州憨了一肚子的火,皱眉问道:“这么说,我上奏请求减免一部分田赋这事也落空了7“
陶建华苦笑着点头:“大人有所不知,下官刚才听鲁公公说,江南今年的水患更严重,洪水淹没了三州十二县,皇上急得惩处了好几个人。
如今朝廷忙着赈灾,国库空府,不可能再减咱们的田赋。
鲁公公私底下提点下官,尽快将还差的那部分粮食直接送去江南赈灾,这应该是皇上的意思。
“
陈云州算是明白皇帝为何要给他画饼了,敢情是真没钱了。
可这行为实在是让他觉得恶心。
他又没向皇帝讨要功劳,他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能减轻点税赋。
若朝廷实在是困难,不能减免那派人说明情况,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
可一面催他赶紧将差的那部分粮食赶紧送上,一面又假惺惺地赏赐他是什么意思?
这分明就是皇帝,朝廷知道他的功劳,知道他该赏,可没钱赏,又舍不得给他其他的,就给了这么张空头支票,以陀示皇帝的英明,朝廷的赏罚分明。
真是既当又立。
郑深看得出来陈云州的憨屈,连忙劝道:“大人,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况此事事
出有因,您就忘了吧。
“
陈云州明白郑深是为了他好,怕他在鲁公公面前表现出对朝廷对皇帝的不满,
传到京城,影响了他的仕途。
他轻轻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在意的不是这个,我又不缺那座房子,那么点金子。
我担忧的是桥州,我给吴炎出主意,让他用赈灾粮稳住民心,可现在看来,朝廷恐怕给不了多少赈灾粮。
桥州连续两年受灾,这情况已经很糟糕了,若没有赈夯粮,怕是要出事1“
估计这会儿吴炎也要愁得头都白了。
陶建华意外极了,他以为陈云州会在乎被人戏耍,在乎个人的得失,但没想到他最在意的是这件事。
「这也是吴炎运气不好,大人不必自责。
“陶建华劝慰道。
陈云州自嘲一笑:“又不是我的责任,我有什么好自责的?我只是不希望桥州出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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