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他看着似比穿衣时身体要康健许多。
之前还只是瞧着似是如此,这会儿我抬手轻将他按坐好时,愈发感觉萧绎身体并不孱弱,柔韧的骨架裹着薄薄的肌肉,虽还有几分少年人的单薄,但已可隐隐感觉其中蕴藏着力量。
我挑着洁白的药膏,目光打量着往上,落在了萧绎白皙的喉结处,含笑感叹着道:“你确实是长大了。
()”
萧绎上半身背靠着软枕,似是仰看着我的角度,可头部又微微垂着,似乎是在与我平视,甚至略带一点点的俯视,看着我缓声问道:我长大得……好吗?()”
我认真打量萧绎面容,自失忆以来第一次这般仔仔细细地看他,从眉眼鼻唇到耳颊下颌,几乎每根睫毛都不放过。
认认真真凝看一番后,我正色评价道:“长得很好,再过一两年,就不能随便出门了,小心步卫阶后尘。”
虽是玩笑话但也是实话,萧绎从小就眉目纤秀、骨相清匀,小的时候眉心若点一朱砂,活脱脱似是观音座下不染纤尘的童子,而今年少长开了,明眸朱唇,眉睫浓秀,端的是俊美无俦。
萧绎在我的话中笑了,榻边绛纱灯的明光拢映中,少年郎唇红齿白,眉眼如月,墨色眸底似盈盈地泛着月波。
我边将签子上最后一点药膏往他伤口处轻抹,边一本正经地继续对萧绎开玩笑道:“真的,以后出门小心点,最好戴个幕篱,不然被人团团围住,被人往身上扔果子,我也救不了你。”
萧绎闻言笑得更厉害了,虽面上只是眉眼弯得更深了些,绷着没有五官上的大动作,可他脸上、脖子上都浮起了淡淡的绯色,似是血气从玉色的肌肤下透出来,如枝头的繁花乍然盛开,又似忽然燃起的火苗,一路浮红至脖颈往下。
涂好药的我,担心萧绎再笑下去会牵动身上的伤口,边帮他将衣裳拉好,边忍着笑对他道:“好了,别笑了,别把伤口扯裂了。”
萧绎却还是止不住,在我帮他拉衣裳时,顺势就抱住了我,埋在我的肩头,身体因笑轻轻地颤动着。
还没见萧绎这般笑过,在我一觉醒来,失了八年记忆后。
十六岁即那之前的记忆里,我曾常见萧绎纯真无忧的笑容,在沈皇后尚在人世且病情并不严重时。
沈皇后离世后的事,我皆不记得了,不知那八年里萧绎具体是如何度过,又能真心开怀几回。
尽管在我醒来后的这些日子里,失了太子之位的萧绎,一直表现地很淡然,还安慰我说神算子说他有真龙之命,劝我不必过多担心,他自己也似乎并不担忧处境的模样,但我能感觉到他一直都有心事,很深很深的心事。
虽然不论面对外界非议还是皇帝秦后等,萧绎总是淡然处之的态度,日常与我一起时,面上也总有温和笑意,但我总是隐隐感觉萧绎淡然的笑意背后,似是有着某种隐秘的恐慌。
尤其在他目光看向我时,虽是静谧淡然的,可最深处却像是在担忧,在害怕。
担忧什么,又害怕……什么?
我扶握住萧绎的双肩,令他微微抬首。
萧绎从我肩颈处抬头,微抬眸子望着我,灯光中满眸盈盈流漾的笑意下,眸底湿润润的,似是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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