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狩结束得早,小的没想清楚日子,害您白跑一趟。”
马车阿善口中的事曹肆月略有所闻。
但往年十一月侯爷不在府,秦夫人也不会带她出去,每日就上学下学的,对具体哪座寺庙何时修缮自不太清楚。
曹肆月问:“附近可还有哪座没在修缮的寺庙?”
阿善:“您要问的话,城内怕没有了,不过这儿离南城门不远,去大慈恩寺不消半个时辰。”
曹肆月:“阿善你如何笃定这大慈恩寺今日就不会闭”
闭字一脱口,曹肆月惊觉不妥,双唇一合,赶紧把自个儿的嘴闭牢了。
马车夫:“大慈恩寺可是咱们皇后娘娘所建,自同娘娘对万民的慈恩从无止息。”
正如马车夫所言,大慈恩寺乃当朝国母连皇后为万民祈福敕令修建,每年腊八连皇后还会领着皇室宗亲于寺中亲自煮粥布施。
这般展现皇室心系百姓的仁德之所自然四季无休,香火在整个长安周边亦是最盛。
怪就怪在。
作为长平侯连磐作为连皇后的胞兄,于曹肆月的记忆中从未携家人去大慈恩寺上过一次香,是以曹肆月乍一听时没反应过来。
曹肆月思索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虽没见成白马寺的了因方丈,但大慈恩寺总不会差。
曹肆月向马车夫吩咐:“那便去大慈恩寺吧。”
马车夫:“好嘞,您坐稳了,驾!”
半个时辰后。
马车稳稳停在大慈恩寺离寺门差不多还有一里地的马路中央,接着一两刻钟马蹄子都没能再抬一下。
路人甲:“前面那两驾枣红色马车能不能退退,你自己车厢宽挤不过去,就让后面的先走啊。”
路人乙:“你看清楚我这马车什么形制了么,什么东西敢让我让?”
路人甲:“不是,我没听错吧,长安城脚下都有人以两驾马车为傲的啊?”
路人丙:“就是,就是,一个士生怕是根本没有名头才敢如此狂悖也不怕参。”
不知是不是其它地方全都闭寺的缘故,大慈恩寺门前被彻底挤了个水泄不通。
曹肆月将车窗推开一丝缝瞄了一眼。
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挤在车马之间争吵穿行或者其实连人都快被挤得走不了了。
曹肆月在梦中见过十里红妆,但说人山人海四个字,今日方算终于长了见识。
她重新关上车窗,外面的争吵仍在继续——
路人乙:“诶诶,你们都在这儿说我,那那边那家四驾马车呢,怎么就直接插小路走了?”
路人甲:“你眼瞎吧,人家公侯自有专属的大道走,你挤的这才叫小路呢。”
听到这话时,为曹肆月驾车的阿善忽然福至心灵般顿悟了。
他咳嗽两声,从身上掏出寻常当差的牌子:“咳咳,长平侯府过路,无关人等退让!”
四周霎时安静。
阿善:“枣红色那辆往左五步,土黄色的右三步”
一番指挥,马车从水泄不通的小路中挤出跑上之前四驾马车驶过的康庄大道。
偏离开前,有两句闲话落进曹肆月耳中——
路人乙:“才一驾的马车,这真是长平侯府的人么?”
路人丙:“疯了吧,谁敢冒充国舅爷家的名号。”
极莫名地,曹肆月联想起京中说连祁狂悖无礼、肆意妄为的流言,与她心中描摹出的少年郎一比——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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