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王之玄有意与她联姻,等嫁入了王家,杀掉衔月,徐徐图谋,不怕不能和谢狁抗衡。
她正为此高兴,又见谢狁进来,自然深感晦气。
但羽翼未丰,她也还未进王家门,只好暂与他虚与委蛇。
“请皇叔安。”
李化吉隔着帷帐,就见挺拔的身影由远及近,直到帐前也不曾停步,一只戴着玉扳指,骨节分明的手分开帘账,将帐子挑起,露出那身玄黑的鹤氅,风流落拓,颌紧唇薄,高鼻乌目,俊逸清秀。
她的目光与谢狁的目光撞了个严实。
李化吉迅败退。
因她伤在后背,为养伤,近日总是宽解衣裳,锦被盖至后腰处,将那敷药的伤口晾在烘暖的空气中,让它慢慢愈合。
故而谢狁第一眼就见那白嫩如牛奶的肌肤间,刺眼狰狞的伤口,再往下是腰脊线下凹,流畅地滑入被褥中,将更多的春色掩
住。
李化吉手忙脚乱捏住被子往上提,倒是将那弯挺翘的弧度显露了出来。
谢狁曾用戒尺在上面惩戒过她,因此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那儿有多弹软。
他俯身,冰凉的掌心按住烫的手背:“动什么?躺好。”
很冷淡的声音,正人君子极了。
李化吉的手提在半空,意图从这话里分析出半分不轨之意,但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她犹豫,谢狁已从她手里接过锦被,将被褥按回后腰。
手指轻压,哪怕隔着被褥也能感觉到那弧柔软,何况李化吉动作之下,乱了的还有削薄的肩膀,以及沉甸甸的圆弧。
至少得保住一侧,她咬住唇,无可奈何地重新趴了回去。
她告诉自己,谢狁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他哪里就看得上她,何况既然他将她安排给了王之玄,自然不会随意动她,否则白废了一步棋,多不划算。
床头传来轻响,身侧的床榻微沉,是谢狁取过伤药,用玉棒挑出,化在掌心。
陌生的触感将冰凉的药膏轻印在伤口,其实李化吉没什么感觉,唯独谢狁的指尖总会若有似无地触碰到她轻颤的肌肤。
她想躲,又觉小题大作,可若不躲,那些触碰又让她怪异无比,好像心中挠了根刺似的。
就在此时,谢狁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在我面前,跟个不知趣的木头似的,到王之玄面前,倒很会讲话了。”
李化吉知道他提的是膝头求怜那次,谢狁不提还好,一提,李化吉浑身臊得慌,恨不得立刻钻到地底去。
偏此时谢狁还在慢条斯理地给她上药,那若有似无的触碰总能挑出隐秘的情欲来,这让李化吉溃败无比。
她轻声道:“不敢耽误皇叔大事,故侄女看了些诸如西厢、会真记之类的书,学习了番。”
谢狁的手按得有些重了:“崔莺莺身为相国之女,夜晚却自挟枕席,与张生会于西厢,被翻红浪,温香软玉。
你学这些?”
这番话,说得李化吉面红耳热。
谢狁道:“后宫空置,多是空殿,公主想何时自备枕席,与王之玄偷会?该早告诉我知,届时我知会侍卫一声,不叫他们去打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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