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有罪!
……陛下,此事蹊跷——”
皇帝冷眼看着他,“你是有罪,拖出去斩了!”
“不——陛下,求陛下开恩——”
主帐之内,无人敢替毛护卫说话。
皇帝的目光落到那具尸体上。
喉咙被利器割断,阿诚的右手衣袖和指尖溅了大量的血迹。
划破喉咙的刀也被人一并呈了上来。
那上面染着血,亲卫说是在阿诚左手边的草丛里寻到的。
他看向闻皎,后者直身跪在地上,一把文人骨竟也没被盛怒压断,显出不卑不亢的姿态来。
“来人,将晋王和闻皎看押,召大理寺少卿崔行俭主审。”
赵铎抬头看向他:“父皇,儿臣冤枉——”
不管主谋是谁,有心还是无心,那箭始终是赵铎射出的!
他狠狠一脚踹在赵铎肩头。
“查!
给朕查!
到底是谁要置朕的皇儿于死地!”
围猎因九皇子受伤戛然而止,赵巽的伤虽未伤及经脉,那箭毕竟贯穿了他的肩胛骨。
皇帝打量着昏迷的儿子,抬手取下他额头的帕子。
他亲自打湿了帕子,重新为赵巽盖好。
做完这一切,他稍稍宽心了些。
“九郎,你快醒过来,父皇带你去骑马。”
榻上的赵巽一动不动。
皇帝不由得泪上心头,晚来得子,他是极疼爱这个幼子的。
想到小家伙倚在他膝头唤自己父皇的模样,皇帝抹了把泪。
“陛下,大理寺少卿崔行俭带到。”
“让他进来。”
皇帝替赵巽掖好背角,回身看着下跪的年轻人。
“朕召你来是为九皇子受伤一事,那个叫阿诚的宦官已死,朕也是一团乱麻。
你尽管查,无论是谁,都给朕追查到底!”
他接下腰间的令牌,朝崔行俭递出,“朕的亲卫随你调度。
朕倒要知道,到底是谁如此狠心,连一个六岁的儿童都不肯放过!”
崔行俭领命:“是!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一同奉皇命前来的还有大理寺丞张迁,他下了马,直奔阉人阿诚的尸体而去。
秋日的温度不低,尸放了三日,已是腐烂臭了。
蛆从阿诚的鼻孔里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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