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两千人在山谷前叫骂,麻痹他们。”
裴照调度吩咐完,诸将各自领命,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他在军中是极有威望的。
闻皎和他们行程不同,她要去的先是城中原阿瞳勒的驻军地和他在弘化县的家。
等裴照他们结束上衣,闻皎向他请示能否分派给自己一些人手。
裴照立即拨出五十人归她调度,还将自己的一个仆从季方借给她用。
裴照的仆从叽叽喳喳烦扰得狠,她只说了一句“你家将军很得军心。”
季方便吹嘘了一路裴照的英勇事迹。
什么一人一把弓守一座关,语言艺术快赶上说书先生了。
闻皎不胜其扰。
先去的是阿瞳勒在弘化县的私宅,他反的突然,许多东西都没有带走。
五进五出的宅子,闻皎穿梭其间,不由得感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阿瞳勒起兵太突然,府中老弱的仆从还未离开。
闻皎抓了个老头,命他带自己去阿瞳勒居所。
穿过庭院,闻皎闻到一股焦糊味,她快步推开阿瞳勒居所的大门,果然焦糊味更浓,室内被人浇上了油,书房已被毁了大半。
“快,救火!”
兵士急匆匆地去寻水,屋外的水缸却早被人打破,只剩地上一滩水。
闻皎将宽大衣袖摁进水缸底部,盖着口鼻进入书房。
是谁,早她一步来这里放火?
火舌绕着柱子蹿上房梁,裴照派给她的小厮焦急地在外头大喊,“闻大人!
危险!”
提着水来灭火的兵士姗姗来迟,季方急得跺脚,这位大人到底是钦差,若出了事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眼看着浓烟冲向天际,季方咬了咬牙,正要冲入火场,闻皎已跌跌撞撞地跑出来。
她被熏的黢黑,衣服上还燃着火。
季方抢过兵士手中的水桶,对她浇了过去。
闻皎还在咳嗽,便被淋了个狗血淋头。
手中的书信也被水全部浇湿。
水珠顺着她的脸颊和丝滑下,她脸上白一道黑一道。
罪魁祸赶紧搁下水桶,“大,大人,小的见您身上着火了。”
水珠挂在闻皎睫毛上,她闭眼拭去。
闻皎没有搭理他,她擦干书信上的水珠,先是火烧,再被水淋,墨汁全晕开了,书信扉页只剩下模糊的“阿瞳勒”
三个字,还有一个“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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