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曹爽告老,尚书令空悬已久,你来当。”
“可儿臣只会行军打仗……”
“哎——我儿行军打仗战无不胜,必能通晓政务。”
皇帝勉力地拍了拍他的臂膀,欣慰的瞧着这个儿子。
“这是你找到的证据?”
闻皎打量着应齐岳说的木匠铺子的底契(官方用于存档的契约),铺子主人名唤秦宵。
“我被陷害后猜到此事背后之人断不会善罢甘休,于是混进县衙将底契偷了出来。
他们应该猜到了底契在我身上,才会对我穷追不舍。”
应齐岳果然是办案的老手,处处掣肘的情况下还能拿到关键证据。
闻皎欣赏的看着他,“继续说。”
“秦家虽不算一流门第,却是京中大族,族中子弟多有在朝为官者,也有经商之人,甚至黑白两道通吃。
我从前做捕头,没少与秦家人打交道,秦宵这支关系更是盘根错节,我打听了许久还是无甚头绪……”
闻皎靠着竹榻,眉头微蹙,手指搭在竹榻的扶手上,一边听他讲,一边有节奏的轻点。
“你从前办案都是从下往上查,不如换个顺序。”
自上而下的查。
“谁最有可能谋划此事,谁便会与此事扯上联系。
太子、晋王和楚王是最有可能的人选。
当然,他们不会出面,替他们办事的多是府中的谋士,先从太子和晋王身边的谋士入手,查查他们与秦家人有什么联系。”
应齐岳想过这样的可能,可从前他只是一介捕快,那些云端上的人是他不敢想也不敢查的。
“大人,此事是否会连累到你?”
闻皎不过正五品中书舍人,得罪晋王或是太子,于她而言绝非明智之举。
“或许吧。
齐岳,当你无法抗衡某种力量的时候,最好不要有它觊觎的东西,可如果你已经被觊觎了,那就让手中的东西再多些,多到对方忌惮。”
往坏了想,这件事很可能会为她招致杀身之祸。
可往好了想,这件事也能增加她手里的筹码。
“你的伤好了?”
“大人给的金疮药药效很好。”
他从衣襟中掏出药瓶还给她,“我瞧大人身子骨一直不好,这样的猛药还是少用。”
闻皎的目光落在他的指间,语气有些意外:“它是猛药?”
“我从前得过一瓶从军医手里流出来的金疮药,就是这个气味,药效还不及这瓶十分之一。”
应齐岳怕她乱用,特意补充道:“那是我受过最重的伤,当时用了药也是立马便退了热。”
见闻皎愣,应齐岳错愕的问,“大人?”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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