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闻皎坐了起来。
来的两个士兵都是生面孔,不由分说把琼华拉出了囚车。
“军爷,你们要带她去哪里?”
举着火把的那人冷笑着瞥了他眼,“不该问的别问。”
“闻先生,救我!
"
琼华拼命地挣扎,士兵狠狠拽住她往营帐方向拖,满囚车的人都不安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皇上对魏王的处置还未定,你们现在带走魏王的爱女琼华郡主,魏王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魏王?魏王不过是条丧家狗!”
二人不与他多说,拉扯着琼华就走。
她疯狂的挣扎和尖叫,与琼华同车的人全挤在一起,哭声不断和远处的狼嚎一起,分外凄凉。
闻皎坐在车上,远远的看着琼华消失的营帐拐角,紧紧握住了拳头。
琼华一侧的脸高高肿起,丝凌乱,脸上泪痕还未干透。
两个士兵叉着她,看守的开了锁,他们就如同扔破布一般把琼华推进了囚车。
夫人们纷纷围在琼华左右,询问她生了什么。
琼华摇摇头,把脸埋进了手臂。
一直到晌午,她还没从那个姿势里起来。
士兵开始馒头,一人一个,每天只有一顿,分到他的时候士兵拣了个白些的给他。
琼华在的囚车里人多,士兵也没看数量,随手扔了几个进去,僧多粥少,一堆曾经金尊玉贵的夫人们为了半个馒头大打出手,有人哭,有人闹,有人狼吞虎咽的吃着馒头。
闻皎咬下一口,令人作呕的酸味袭来,他解开水囊咽下一大口水。
天的尽头,巍峨的关口渐渐露出全貌。
潼关是关中门户,过了潼关,短则三天,长则四天就能到长安。
押送他们的士兵看见关口之后兴致好了许多,一群人操着关中话,脸上都是喜气。
关门大开,军队行入关中不久夜幕就降了,号角声一声连着一声,命令就地扎营。
闻皎坐在车里仰望月亮,从乌鸦归巢看到月明星稀。
小时候念古诗,诗人总是在望月思乡,如今他也成了望月的人。
前路漫漫,不知故乡何处。
士兵开了他囚车的锁,“闻皎,出来。”
他从低矮的车门里爬出去,士兵拽着他胳膊往下拖,闻皎趔趄地快步跟上。
脚上的锁链叮铃当啷,吵的她耳疼。
一路走到了主帐,士兵把他送到营帐外头,退至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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