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说得通。
葛家军来到南方的时间不长,对新收编的士兵肯定不是那么信任,不会轻易授予官职。
都头虽不是什么大官,可好歹也管着百来人,没点战功或是沾亲带故,怎么可能升得上去。
陈云州对这个人很感兴趣,命牢头去将人带过来。
韩山身材矮小,皮肤勋黑,但身上的腱子肉一块一块的,都快撑破衣服了。
而东这人长得一脸凶相,眼神阴剽,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哪怕被俘,他也桀骜不驯,进来还放狠话:“你们识趣的就赶快投降,大帅还能饼你们一条小命,否则等城破了,你们通通都要死,脑袋都会被拿去喝狗。
“
唾!
牢头一鞭子直接甩了下去,打在韩山的身上:“闭嘴,大人还没说话,哪来你说话的份上。
“
这韩山可真是个硬茬子,挨了这么一鞭子,竟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还敢跟他们叫嚣:“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考子可不是吓大的。
大不了就是一死,你们这人通通都得给考子陪葳。
“
真是个疯子。
陈云州制止了牢头的鞭子,冷冷地看着韩山:“你杀了多少人?攻破桥州时你可在场2“
韩山转了转脖子,轻蔑地看着陈云州:“小白脸,老子杀的人比你吃的盐还多。
杀多少记不清了,也不知是八十还是一百,至于桥州,大概杀了二三十个吧,那些人太不经杀了“
“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人!“陶建华气得起身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直接将车山的脸都给打歪了。
他伸出舌头碘了碚鼻子中流淌下来的鲜血,笑了起来:“哈哈哈,要老子说,还是桥州那老头子识趣,见打不过我们就乖乖举手投降了,也少挨了不少折磨。
你们这么不识趣,等大帅拿下庆川,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断!“
陈云州面沉如水,但却没有丝毫的动作,甚至还将暴怒边缘的陶建华给拉了回来。
他冷冷看着韩山:“桥州知府吴大人是怎么死的?“
“原来你们认识那个考头子啊?7“韩山乐呵呵地笑了,“那老头子蠢啊,本来看他识趣,打了半天,他就开城门投降了,大将军还想留他一命的。
可他不识趣,不就杀几个人,抢点东西,睡几个女人吗?他要唧唧歪歪,还要来阻拦,真是不知死活。
“
“这个者头子还真有意思。
好歹也是个当官的,让他碚我们的鞋子,他竟然真碌,让他从我们的胯、下钻过去,他竟然就真的钻过去了,跟条狗一样,太好玩了。
陈云州闭上眼,缓了缓再度晏开:“你们在桥州城中杀了多少人2“
韩山轻描淡写地说:“没多少,也就几万吧。
那些识趣乖乖把家里财产、女人都献上的,可以留一命,那些像你们这样冥顽不灵的就惨了。
“
几万!
庆川城中现在也不过十几万人。
桥州连续受灾,城中人口本就不如庆川多,战前必定也逃走了一部分。
他们这些侩子手进去就屠戮了数万人,只怕桥州城中半数百姓都沦为了他们的刀下亡魍。
他说起来,没有丝毫的愧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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