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孟还算认真,你就管南苑花圃和外部的排班清扫。”
一个内,一个外,阿孟阿姜虽管了人,但两人算是彻底分开了,不免惋惜,依依不舍地对视。
群青面不改色,这两人凑在一起爱欺负人,就得拆开才好。
“若蝉仍然主管奉衣、针线,若有不确定的,就来问我。”
若蝉应是,红彤彤的脸蛋满是羞涩。
在她身旁,有人的目光比灯笼还亮,是揽月眼巴巴地看着群青。
“揽月,你做回奉衣宫女吧。”
群青道。
众人投来羡慕的眼神,揽月激动得直
跳脚,谁能懂得这失而复得的滋味?
“今日初次见面,在场诸人,俸银各加一两,是我给你们的见面礼。
大家日后悉心当值,有功者奖,有错者罚。
都散了吧。”
群青道。
没……没了?
眼看群青说完了,只用黑眸平静地看着她们,宫人们面面相觑,头一次见这般潇洒务实的风格,寂静了片刻,才爆发出欢呼,各自散去。
-
尚宫局女官拿木托盘盛着一只鱼符,跨进殿中。
群青衣饰已换好,取下腰上木鱼符,换成黄铜鱼符。
女官笑着道喜:“恭喜娘子了。”
群青福身回礼。
她是这样的年轻,在女官的视线中,她的脸像瓷,白里透出淡淡的青,还有几分稚气,但睫毛垂下的时候,却显出格外的冷清,似乎任何铜臭都不能沾身。
女官走了,群青打包好铺盖,阿孟她们帮忙拖着两只箱子送到偏殿,嘴里还十分不舍。
若蝉说:“姐姐,你这颗杏子发霉了,还要吗?”
那日陆华亭抛到手中的杏子,她一直放在桌角,看着它从盈满变得干瘪。
群青说:“那扔了吧。”
她回头看了看柜上斜挂的一只灯笼,灯笼已灭,被压得有点瘪。
走到门口,群青折回来,把这垃圾也带走了。
曾经关过她禁闭的东偏殿,成了群青起居和办公的场地。
总算有个单人的住所,群青整理好桌案床铺,坐在灯下揉开蜡丸。
这是当日从安凛那里拿到的蜡丸,里面是他给那个新来的“杀”
在肆夜楼的任务,也是她想截胡的任务。
——肆夜楼主人崔伫有一本真帐,内含勾连百官罪证,取到账本,想法子交予御史台汪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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