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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检讨（第3页）

“你在嫉妒什么？”

褚尤问。

黎皞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嫉妒？”

褚尤抬手，摸索了一阵，才触碰到床头灯开关。

这盏昏黄的灯远不如明月皎洁，却能把二人脸上的神情照得一目了然。

褚尤对此无语。

她无法责怪黎皞的无知，也不会怪他赶走了奚承昭。

事实上，没有黎皞的强硬逼迫，她也不会允许奚承昭留宿在自己房间。

但前提是，这个选择该放在褚尤自己手里。

任何人不能干预她的选择，即使他们最终的目的一致，也不能以此作为理由剥夺她的选择权。

“你想要回到神庙的神座上，就要比现任神侍官更称职。

情感不能影响你审判时的选择方向，如果你真的为了私情，伤害了奚承昭，那就真的成为名副其实的堕神了。”

黎皞静静听着，好像在思考她话中真假。

“你是在袒护他吗？”

褚尤翻了个白眼，说：“我是在袒护你。”

黎皞微微皱眉，他没有否认褚尤的话，但依旧认为褚尤的心已经偏了。

“可是你对刚刚那个小鬼和其他人不一样。

你的情绪在我面前无所遁形，可据我观察，你和那些凡人呆久了，也变得很不坦荡。

人总是心口不一，你也一样，你的行为已经快过了心里的情感选择，不是吗？”

黎皞绝对算得上聪明，他对世间百态有独特的感知方式和观察角度。

褚尤不能否认他的话，因为那些都是事实。

奚承昭自愿为她去死，她如果真的一点触动都没有，才是怪物。

或许真的如黎皞所说，她在漫长的旅途中已经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她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自然会有情感偏向。

人心本来就是歪着长的，褚尤看着奚承昭长大，对他的家人之爱都是真的。

至于其他的，她不敢想。

接受任何人都是一种麻烦和拖累，褚尤觉得自己根本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爱人。

她害怕孤独，却更怕见证逝去。

神庙的侍官们说得对，她不该在一个地方停驻过久，不该与一些人产生太多羁绊。

这些都会化作回旋镖，狠狠扎到她自己身上。

“我想睡觉了。”

在这个问题上，褚尤选择逃避正面回答。

一室静默中，银色长的少年看着她倔强中暗含着畏缩的双眼，他们心意互通，但仍觉得看不透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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