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绝后了吗?
那个贱人!
他就该杀了那个贱人!
那个贱种,难怪如此昏庸无能,整日里只有玩乐,合着就不是他的种!
门外的人推门而入,提步来至床榻边,瞧着好友清瘦了不少的脸庞,眼眶凹陷,露出的肌肤苍白,唇无血色,不知晓的还以为是久病未愈,他无声地摇了摇头。
元齐珛愣了一下,似乎没料想到好友竟会来此,挣扎着要起身,偏生房内无一人伺候,而好友亦一无所动,看着他因为动作剧烈而憋红了脸。
好友随意搬了张座椅,推着他躺下,这才低头望着元齐珛满是哀戚的脸。
“行意,那个野种不是我儿,不是我儿啊!”
天晓得他看见滴血认亲时两人血液不容的目眦尽裂与悲愤欲绝,恨不得当场掐死那个贱妇与野种。
好友叹息道:“当年沁阳公主的盛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多少名门贵族的公子都求娶她,然后一诏赐婚,她便嫁给了你。
而你却为了一个随意上他人床的骚妇,与沁阳决裂。
更可笑的是,你爱如命的表妹怀着不是你的骨血,而你还纵容她惨害死你六个月大亲生的孩儿。
虎毒尚不食子,齐珛,你怎会变成今日这幅模样?”
“若是那时沁阳公主的孩儿还活着,恐怕你不至绝后。”
一番话下来,脸色本就苍白的景川伯更是白如雪,不见任何血色,薄唇颤颤巍巍,却讲不出任何话。
“元兄,我劝过你了。
今日的局面皆是你一手造成。
我们相识多年,给你最后一句忠告,莫再去干扰沁阳了。
此后,我亦不会再来了,你好好保重。”
不等元齐珛的反应,他便起身离去了。
秋风瑟瑟,吹得人心潮起伏。
其实,过去他也偷偷恋慕着沁阳公主。
不过,过去没甚机会。
如今,更是不可能了,毕竟他也有了自己的夫人。
室内的元齐珛怔怔的瞧着好友的背影,整个人顿住了。
后悔了,早就后悔了,他早在多年前就后悔了!
但若不是沁阳整日一副冷冷的模样瞧不上自己,那自己怎么会那样对她!
千错万错都是沁阳的不是!
若是她跟寻常别府的夫人一般温柔端庄,那么他怎么会有今日!
半月后,景川伯元齐珛郁结于心,感风寒,不治身亡。
至于景川伯前夫人与其子则被送往农庄,今生不得归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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