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琬满心纠结地跟着骆凤心进了屋,不情不愿地撩起下裳,脑子里各种旖旎的、缱绻的又或是带着些慌张的、排斥的小情绪全止于骆凤心给她上药的一刹那。
“啊痛痛痛”
骆凤心的手劲儿不小,乔琬几乎是立刻就叫出了声。
“这药需要揉开效果才好,忍着点吧。”
骆凤心倒是想尽快给乔琬上好药让她少受点罪,奈何乔琬一点也不配合,一碰就喊痛。
喊就算了,还动个不停,非得让她使点劲儿按着,然后又更痛了,再叫更大声,恶性循环。
骆凤心让乔琬烦得不行,瞪了她一眼,沉着脸道“我有没有警告过你还是说你就是故意想让我扒你衣服”
“当然不想了”
乔琬捂紧自己的衣服紧张地着骆凤心。
被威胁过后,乔琬老实了很多,不过也只是表面老实,自己的腿还在人家手上,痛不痛都由人家说了算,她只敢咬着嘴唇哼哼,睁着一双无辜又委屈的眼无声谴责骆凤心,那神情分明在说你残忍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的明明是她自己,还好意思这样别人骆凤心一边给乔琬揉着膝盖一边在心里无奈叹气,乔琬以前也是这样,顺着她的时候尾巴能翘到天上去,要是不顺着她呢就做出这么副可怜样惹她心软。
以前她是挺心软的,不过现在嘛
骆凤心故意不去乔琬,她发现像乔琬这种手欠皮痒的人就是不能惯着,越是惯着她越是跟你胡闹,闹完还当做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什么都不往心里去。
她已经被乔琬拒绝过一次了,这几年来她气乔琬当初不肯跟她走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气乔琬不肯直面自己的内心。
乔琬分明是对她有好感的,这些年乔琬在朝中做得那些事,明面上是在跟她找茬,实际上若不是有乔琬的努力,老皇帝也不会放她在北境一待三年,早就把她赐婚嫁人了。
往年骆凤心还在北境的时候,一想到乔琬不肯跟她走却又还继续对她好,害她不能死心,就心里恨得厉害。
如今乔琬人就在她身边,还马上要嫁给她为妻了,她有很长的时间。
这次她不会再让乔琬有机会拒绝她,既然她进乔琬就会退,那么她也可以以退为进,一步一步诱着乔琬黏着她,离不开她,主动跟她表白。
乔琬不知道骆凤心在给她揉膝盖的这一会儿功夫已经在心里草拟了份“追妻计划”
,她见自己摆了半天眼神,骆凤心根本不她,无声的谴责无法传递到位,方案一没有奏效,只能上方案二。
“阿凤”
乔琬拖着长音软绵绵地喊了骆凤心一声,她没指望骆凤心会答应,但总会抬头她一眼吧这样她就可以继续实施方案一了。
可惜骆凤心并不按常理出牌,这次居然应了。
“卧槽她、她、她刚才嗯了一声你听见了没有”
乔琬再次惊得忘了疼,在心里疯狂呼唤小白。
小白激动道“快上抓住机会好好跟她聊聊,冲鸭”
冲、冲什么呀
乔琬揪紧了床单,犹豫半天,吞吞吐吐地问骆凤心道“你不生气啦”
“生气啊,当然生气了。”
骆凤心收起药瓶,帮乔琬把下裳理好,“让你不要跪那么久了非得跪着,自己受完罪回来还要跟我闹。”
“谁闹了”
乔琬刚提声音,想起自己是要来认错的,又怂了回去小声嘀咕道“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
“那我要是还在生气,你打算怎么办”
骆凤心收好了东西,坐回床边着乔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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