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浩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既然江民两次都躲过一劫,这就证明他小子命大,甚至就连老天爷也在暗中保佑他。
如果再要一味地同他彻底撕破脸的话,他死了就很有可能他的家人,可真的会拿着录音跑到省里去。
毕竟洪兵那起案件暂时还只是挂着,这样一来准会一告一个准。
那到时的结果毫无疑问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被拖出去执行死刑,也顶多三粒花生米,可以送自己上西天。
而其实说白了真的没有必要把他给惹毛了,万一逼急了来个鱼死网破,或者也很有可能赴洪兵的后尘,而这一点对于江民来说那真的不叫事。
还是常言说的好,好人不与恶人和烂人斗。
而一个打赤脚的人,怎会吓怕穿鞋的人。
更何况我是什么命,又过上怎么样的生活,而他呢!
连屁毛都不是一个,又哪会去再呼烂命和贱命同我来拼。
想来想去真的没有必要同他这种人来拼命,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而这其实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毕竟从这么久的观察来看,江民这个人嘴巴还是相当的严,也不曾有过丁点的口风传到外面去。
也相信他心里非常的清楚,干了这么大一个案件,一旦事情暴露也是必死无疑。
既然在他心里肯定是分的清孰轻孰重,如果我又一再逼他的话,万一要真的反水,等到那时我可是吃不了而兜着走。
那就真的没有必要再斩尽杀绝,把他和自己逼上绝路,鱼死网破又值吗?
现在想想还真的没有必要那么做了,红毛已经死了,黑皮大事没办成,还差一点误了我的大事,最后竟然是自己送自己去了西天。
这样想来想去也不是一件坏事,虽然目前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江民,清楚我的劣迹。
但不知道我那偏门搞钱的路径与手段,只不过知道洪兵那件事,如事情一旦暴露,他也必定只有一死。
而如今那梦寐以求的位置,现在已经稳稳的坐上了,就真的可以暂时放过江民。
只要他口风严嘴巴牢,是完全可以让他多活些日子,如一旦他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那第一时间就一定要送他上西天。
江民还正在梦境之中徘徊不定时,突然马国华副所长,在毫无征兆之下走进号子内的过道。
可以看的出来他几乎是直接站到十六号子门口,因为这一路上过来,前面可是要经过整整十五个号子。
他都未曾停步驻足观看一下,顶多也只是偶尔,扭头朝号子内投去眼神。
马国华在不一声中,足足站在十六号子门口,长达两分钟之久。
也许是的确看不下去,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或者真的是看见还有人躺在床上有关。
″咚,咚,咚″马国华实在是看不下去,抬腿就朝黑漆漆的铁门重重连踢了三脚。
一连铁撞铁响亮三声过程中,整个十六号子内的人,除去躺在床上的江民外,所有在押人员可是吃惊不已。
个个都在惊恐中站的笔直,而谁的心里都清楚,眼前这个马所,别看平时三天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人。
平时对整个凤凰山关押犯,都是相当好说话的一个人。
一般只要不去招惹到他,几乎都是一视同仁中对待。
如一旦招惹到他,或者他哪一天心情又不太好的话,哪怕就是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不到位。
一旦等他整起人来,那绝对毫无顾及手下不留情面,动不动开口就是固定半个月以上,这叫哪位关押犯听后不吓怕,
而所谓的固定不就是手铐脚镣一起上,把人固定在床板之上。
别说什么吃饭喝水与睡觉,就连大小便也必须有人伺候,不能的话那就只好拉在裤子上面。
如果在号子内人缘还好,如果家里有钱送进来,那就一定会有人帮忙照顾,否则那也只有被拉在身上。
马国华看着号子内的人如此紧张,心里也不禁微微一笑。
只是床上那个睡觉的人,竟然没有一点反应和动静,是不是把我这个副所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气呼呼没好口气,再三注视那个睡觉的人,还是不见动静和反应。
而心里更气的是,这个号子内的勤务兵都是死人,他睡死了你们他妈的难道就不知道把他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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