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站在自助机器旁,把东西一个个扫码支付,拎着袋子走了出去。
兜里的电话响起来,是二姑。
他遇险的事没有跟二姑细说,而是有意把情况往浅的地方讲,二姑被他说的还以为只是动了个小手术,结果现在不知道从谁口中听说了实情,一下气懵了,非要来燕山他。
“我都出院了。”
阮奕好声好气给她解释了半天,二姑怎么都不信。
她头一次对阮奕拍起桌子“现在还想骗我”
“这次真没有。”
阮奕劝不了她,只能说,“那我回去一趟吧,让你我是真没事了。”
这才终于把她摁住了。
他找主任请了两天假,抽了个不太忙的周末回到阳
城。
下了飞机,拦下来一辆出租。
车里正放着交通广播电台的点歌栏目。
这个栏目在阮奕的印象里,从他小时候就有了,到现在少说已经办了十五年。
中间主持人换了几批,现在这对听声音,似乎跟他当初去燕山的时候还是一样的。
他心里涌上来淡淡的熟悉感,闭起眼,靠在后座上静静地听着。
两个主持人插科打诨,调侃了几句城市的拥堵路况,然后回到正题“接下来的这首歌最近很火啊,是来自方潮的新陈。”
阮奕的心忽然一颤。
古琴声像风,从荒原吹起。
他仿佛见了久远久远的从前,跨年夜里,还如初见。
陆炳辰微微垂下眼,抬手一拨弦。
如果回拨时针分针秒针
送我到初见那一瞬
我是该靠近
还是该旁观你灿烂一生
我的人
你拥抱过我冰冷的灵魂
像火光照亮黑夜的风雪
和一颗高悬的星辰
你拉起我从孤独里脱身
像人在寂静深渊里
没期待过却听到了风声
你让我空荡的心从此住进了一个人
在我太小太小
还不自知的那个时分
我的人我是罪人
有多残忍有多愚钝
被你最深
让你痛最狠
怎么竟会到最后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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