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半心思自然还是在‘学习’上......
“他吵着要就给么?再者,他这么小,能知道什么?不说你回头与他个宫人做的绣囊,他都不知道。
就说那时候,他自己怕是都不记得这回事儿了。”
郭敞随意道。
郭玺如今两岁不到,说话已经比较清楚了,也会表达自己的需求——当然,这些表达在成年人看来,肯定有不太能理解的时候。
但对比一般大的孩子,郭玺也算是表达比较清晰的那类。
因为这个,宫里传闻更多了......
郭敞喜爱郭玺这个儿子,倒不会因为郭玺如今说话表达上比较早慧更多些,但在外人眼里就是另一回事了。
要知道,即使是现代人,也难免因为孩子各方面的早慧,觉得这孩子未来可能会大有出息。
然而现实是,早早能说话,能背古诗、背九九乘法表的孩子,最后还是泯然众人的多...真正的天赋和这种早慧,多数时候其实不相干。
在古代,还是在宫廷这种地方,看到一个皇子早慧,那可供联想的地方就更多了!
皇帝没有看重这个皇子还则罢了,可要是本来就很喜欢这个儿子呢?有些事用脚后跟想都想得出来!
“怎么能这样?”
素娥认真地说:“既然答应了,就该遵守承诺...亏官家自来随大儒读书,曾子杀猪的典故都不记得了?我得给红孩儿做个好榜样呢!
哪怕他今后不记得这事儿了,言传身教也会显现在未来的举止中。”
郭敞往后靠在圈椅的椅背上,打量着素娥,忽然说道:“你如今倒是越来越念着红孩儿了,早先便过于亲昵,如今更甚,有什么都想着他...你什么对朕能有这般心思呢?”
素娥并不觉得自己是那种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的母亲,这和宫廷里常见的‘母亲’还不太一样。
这一方面是上辈子的影响,另一方面也是她天性如此。
不过郭敞一直说她对孩子已经够亲昵了——素娥没有让自己成为孩子-->>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的附属品,但在郭敞看来,她那种来源于现代,更‘平民’‘亲近’的育儿方式,就显得过于亲昵了。
这完全是观念上的差异。
郭敞的话音落下,不知怎么的,屋子里就是一静,素娥也说不出什么话回答。
郭敞仿佛只是随口说的,和平常说的一些家常话没什么不同。
但素娥敏锐地意识到不是的,真不是
的——联想到最近郭敞时不时的微妙言语、眼神,这一点就更确定了。
素娥原本可以说点儿什么、做点儿什么,将这一切暂且‘糊弄’过去。
或者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也可以,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切平静无事...但她有一种直觉,这一次是过不去了,不可能继续平静下去。
这源于这么些年她对郭敞观察和了解,她一直以来习惯了时刻关注着郭敞,以便做出恰当的应对。
某种意义上,她对郭敞可能比对自己更了解...她其实一直不能说是了解自己的。
那种在郭敞的忍耐下才能维持的平静肯定是不能一直持续的,只是什么时候才会崩塌,这素娥也不知道。
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后,久到眼下无法估计,或许就在下一秒——素娥没法预测这个,对郭敞再了解也不行,人毕竟是极为主观的生物。
不过,在这个变故即将发生的时刻,她凭着对郭敞的了解,直觉到了...虽然这个时候有这样的直觉,也没什么意义,她甚至不能叫停,更无法改变郭敞的念头。
素娥就这样静静等待着,等待郭敞的‘宣判’。
“...朕以为你至少会说点儿什么,解释一番。”
郭敞沉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苦闷。
他摇了摇头:“你明白朕的意思,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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