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似乎并不自知,她殷勤地和我、和我们说着话,我不好意思表露出厌恶的表情,只能假装听她说话。
吴晓诚却十分“坦诚”
,他让妙妙离他远点儿,并且让他去嚼一片口香糖。
妙妙嬉皮笑脸地跟我和吴晓诚撒着娇,说让我们喂她。
吴晓诚不再理她,转而搂着另外的姑娘走向一边。
除了我、吴晓诚和原哥,另外还有上次见过的赵哥、胡哥和孙哥,以及新认识的两个人,吴晓诚和原哥把他们介绍给我。
我只知道他们的外号,一个肥头大耳的矮家伙叫“松针儿”
,原哥笑着说,松针儿以前瘦如麻杆儿,头几年得了一场大病,激素的药吃多了,一不可收拾,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不过他依然自称是“松针儿”
。
另外一个叫“歪鸡”
,原哥笑着对我说,这个外号据说是一个小姐最先叫起来的,因为歪鸡的那话儿是歪的,所以小姐们口口相传,就有了“歪鸡”
这个绰号。
歪鸡很不爽,他站起来就要脱裤子向我们展示,他说自己是“正鸡”
,不是“歪鸡”
,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七嘴八舌地让他别耍流氓。
屋里的姑娘们也笑嘻嘻的,还都假模假式地扭过头去。
妙妙张开满是烟臭味的嘴,悄悄告诉我,她的一个姐妹见过,歪鸡确实是“歪鸡”
。
孙哥招呼大家玩牌。
他们围坐在桌前,吴晓诚冲我招手,让我也加入牌局,我说我不会,我看着他们玩儿就行了。
孙哥说,一起玩两把就会了。
我说,你们先玩儿吧,我真不会。
妙妙挽着我的胳膊,贴着我,说,特简单,你看看就会了。
我侧着头,躲避着她嘴里的味道,说,我笨着呢。
胡哥和赵哥也没有加入牌局,他们两个搂着各自的姑娘,只顾着对她们上下其手和唱歌喝酒。
他们玩的是“扎金花”
,底钱十块,但是一手就要压上一百。
实际上,我也会玩扎金花,以前在宿舍里的时候,我们几个偶尔会玩玩儿,只不过就是为了娱乐,金额小得可怜——一毛钱的底,五毛钱一手,经常经过一夜的“奋斗”
,输赢不过是一顿早点钱。
妙妙逐渐被牌局所吸引,不再挽着我,而是凑到原哥身边。
原哥也嫌她口臭,便让她去缠着别人。
妙妙又坐到吴晓诚身边,吴晓诚把她赶到歪鸡边上,歪鸡皱皱眉,搂住自己的姑娘。
妙妙悻悻地坐回我的身边,她现,似乎只有我不嫌弃她。
实际上,我也很嫌弃她,只不过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而已。
妙妙告诉我,她之所以会做这种工作,全都是因为她弟弟。
她的弟弟除了不抽大烟以外,吃喝嫖赌俱全,她弟弟说,吃喝嫖全都赔,唯有赌博有来回,于是便秉承着这条“真理”
,频频出入地下赌场,很快就把家底输干净了。
她为了弟弟,只能出来挣这份钱。
我问,你弟弟多大呀,怎么那么小就学坏了呢?妙妙说,我弟弟不小了,都已经二十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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