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纵云挥手,叫她下去,从酒柜里取了一瓶酒出来。
陈殊是极存酒的,但凡好酒,只要入她的眼,不拘多少也放进酒窖里边。
只是她也喝不了多少,李纵云倒是能喝的,只是陈殊说他有胃病,便不许他喝酒,免得伤胃。
李纵云倒了一杯,心想“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陈殊下楼来的时候,李纵云已经浑身酒气,醉醺醺斜椅在沙发上。
军装外套脱掉了,放在一边,地板上乱七八糟倒了些酒瓶子。
徐妈跟在陈殊身后“三少奶奶,您劝一劝三少爷,他这么喝是不行的。”
陈殊点点头,吩咐徐妈“你去煮一碗醒酒汤来,要不然待会儿胃就难受了。”
徐妈答应一声,下去了。
陈殊走过去,拿掉他手里的红酒杯“别喝了”
李纵云大概是真的喝醉了,他任由陈殊拿走酒杯,呆呆望着她,伸手去抚她的脸颊“陈殊陈殊”
陈殊沉默,不晓得该说些什么,良久才道“以后不要喝这么多的酒了,你都说要戒酒的,一年都没怎么喝了,怎么现在破例了”
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同那天态度坚决说要离婚的,仿佛不是一个人。
李纵云叹息“清徽的事情,不是有意要瞒着你。
她半生凄苦,又叛出家门,皆因我退婚而起。
她如今有求于我,我不能拒绝。
那个孩子不是我的,至于到底是谁的,清徽也不肯说。
去年八月,她找到我的时候,肚子已经很大了。”
陈殊点头“我知道,我从来也没有在这些事情上怀疑过你”
李纵云拿手指点住陈殊的唇“你听我说,清徽本来有一个儿子,不幸病故了。
现在生的这个孩子,身体也不大好,估计也时日不多了。
那个时候,你正怀着小宝,很是辛苦,我便没有告诉你。
后来,有些风言风语,我想着,你生子艰险,不要叫你烦心。”
他顿了顿“这都是我的不是,你说的,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是夫妻两个,我是不该瞒着你的。
料想你为人,即便是自己介意,也不会拦着我的。”
陈殊听到这里有些难过,他何等的高傲,此番自白,不过是不想离婚,想尽最后的努力挽回这段婚姻罢了。
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根本就不是宋清徽的问题,陈殊也根本不在意这些。
她眼眶有些泛红,好在灯光昏黄,叫人瞧不清楚,道“有情有义,才是我喜欢的李纵云嘛”
李纵云笑“是,只是你只喜欢有情有义的一面,冷酷铁血的一面却叫你厌烦和害怕,是吗”
陈殊不说话,意思却很明白。
李纵云收敛了笑容“陈殊,我不觉得自己是错的。
言论自由即便是在欧美也是有限度的自由,新闻管制是每个政府的必修课。
治乱世,用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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