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提及参商永离时悲戚万分,可是由此及彼想到了什么?”
皆是痴人。
裴静文单手攥着兔子,平静道:“我的父母,”
又扯出一个笑容,“弹吧!”
忙碌了好几日,林建军左臂夹着一个妆盒大小的盒子,右手提着书箱,步伐轻快地靠近杏花雨。
气势雄浑的《晋王破阵乐》钻进耳中,林建军略微驻足,怀着疑惑踏进院门。
他沉着脸环视捏着娃娃玩耍的面生女娘,所幸没有阿静口中的丑兔子,神色稍稍缓和。
“尔等何人?”
高瑕月的侍女认识林建军,叉手行礼道:“婢子们是宁王府永昌县主和江阳县主的近身侍女。”
林建军瞥了眼正屋,问道:“永昌县主和江阳县主在里面?”
“是。”
“烦请小娘子进去通传,就说我有事寻裴娘子。”
丢下这句话,林建军朝外走,找了个就近暖阁歇脚。
“将军想是有要紧事,”
高禾善解人意道,“我与妹妹便不打扰,告辞了。”
“今日未递帖子突然来访,已是我姐妹失礼。”
行至凉亭前,怀抱黏土娃娃的高瑕月推辞道,“先生请留步,我的侍女有记路之能,不劳先生相送。”
“无妨。”
裴静文在前面引路,“送两位县主出去要不了多久。”
一行人行至前院,高禾突然道:“先生于天文学问造诣之高深,足可入司天台为司辰师。”
“予虽为女子,又是小辈,却也能在至尊面前说上两句话。
倘若先生不嫌弃,予愿为先生于至尊面前……”
弄明白她的意思,一直好言好语的裴静文面色倏地冷下来,就像绝对领地被侵犯的雌虎,露出尖利爪牙。
“我自在惯了,不愿受规矩约束。”
“愿意教县主,是看在县主真心好学的份上,还请县主莫向旁人提起我会天文,否则请恕我不能再教县主之罪!”
“恕不远送!”
高瑕月头次瞧见裴静文动怒,呐呐道:“原来先生气性如此大,与我不相上下。”
高禾望着裴静文远去背影,崇拜而又狂热道:“文人狂士,自当有此风骨,是我冒昧了。”
回了杏花雨,裴静文脸色稍稍好转,不过眉宇间仍有愠色。
林建军迎上前,关心道:“她们为难你了?”
裴静文抱着肥猫箕坐,苦恼道:“永昌县主要引荐我去司天台做司辰师,我一时着急下了她面子。”
“司辰师?”
林建军捏着丑兔子坐她身旁,“你不愿意做大魏建元以来第一位女司辰师?”
裴静文轻挠猫下巴,懒散道:“不愿意,没兴趣,我都不知道司辰师是什么。”
林建军说道:“司辰师主要负责观测天文,位居正九品。”
裴静文“哦”
了声,说道:“你的媵妾好像是从七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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