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可对,赵挚赵观察使大人”
宋采唐眉眼平静,微笑徐徐,说出来的话却重于惊涛。
赵挚很难不惊艳。
这个女人,太聪明。
宋采唐一直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见此,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方才多有得罪,”
她福身行礼,神色秀雅恭敬,“乡间小民见识浅薄,没第一时间认出观察使大人,大人有大量,莫与小女子一般见识。”
赵挚着宋采唐,慢条斯理道“方才不是还很厉害,恨不得把人挤兑死”
现在装猫学乖,是不是有点晚了
宋采唐继续微笑“大人心胸豁达,怎会与小女子为难且孤男寡女,彼此无意,自是正好,若揪着一件事不放,纠缠过多”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暗示够够的。
女人没心思则已,一旦起意,有多难缠,赵挚有太多经验教训。
更何况不是别人,是聪明透顶的宋采唐
见一面就能知道这么多信息,真要起了什么心思,怎么躲不管躲到哪,干了什么,她定然都能揪出来吧
这女人在威胁他
赵挚一口气憋回去,按了按眉心,懒的再跟她废话嚼舌头“行了,你要的这布条,可是证据”
宋采唐眼梢微抬,笑了。
这位观察使大人,心思也很灵透么。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她将布条展开,给赵挚,“这布条边缘断裂痕迹明显,该是猛力撕挂所致,那颗树的高度,位置,很可能是有人极快速的从上面跃过,不小心衣服被枝条撕挂,留下来的。”
这个人,很有可能会武。
“大人这里,”
宋采唐指着边缘极细微的一点,“是不是血迹”
痕迹非常少,也不重,不仔细不清楚,凑到鼻间闻,味道也不明显。
但宋采唐嗅觉比一般人灵敏,非常确定,这是血。
赵挚是有段时间常在战场拼杀,回京亦多任武职,血腥场面见的多,对血味也不陌生,也能闻得出来。
宋采唐凝眉“碰巧的可能性,有,但案发之地,发现这个,不能轻忽。”
若真与案子相关,这块小布条,很可能是重要物证。
“那你努力。”
赵挚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了。
走了
宋采唐怔住,良久没回过神。
她又是挤兑又是表现,让赵挚又生气又意外,话都说到案子了,这人就这么走了
真不关心案子,还是真放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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