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和张延龄互相搀扶着走出了宫门。
在外面遇到了同样出来的李东阳和谢迁,他们有些奇怪,这张家兄弟的走路姿势,看样子是又挨打了?
谢迁好奇地问道:“寿宁伯,建昌伯,二位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陛下教训了我们?又打了我们二十仗,我们找谁惹谁了?”
“你们还能走出来,看样子打的不重吧,怎么回事?”
张延龄委屈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本以为进宫求阿姐帮我们恢复爵位,可是现在不仅打了我们,还把我们轰出了宫,就连慈宁宫都……”
“阿弟,少说话!”
张鹤龄制止了张延龄继续往下说。
谢迁追问道:“慈宁宫怎么了?”
“没什么,两位阁老,我们要回家养伤了,抱歉。”
谢迁站在那里喊了几声,谁知他们俩径直地上了自家马车,往家去了。
“走的可是真快,看样子还真是没打疼,你说呢宾之。”
李东阳倒是对张延龄说的话很是在意,“隔着衣服看不出来,不过建昌伯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连慈宁宫都,都什么了?不会是陛下……软禁了太后吧?”
“宾之不要乱说,那可是当朝太后、陛下的生母,陛下怎么会囚禁自己的生母呢?”
谢迁看着李东阳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不过就算陛下封宫软禁,那也只是皇太后,是后宫之事,与我等无关。”
李东阳反问道:“那要是陛下被软禁呢?”
“那我等豁出性命,也要闯一回宫了!”
李东阳有些意外谢迁说的话,这不像他平时的风格,虽然平日里谢迁以能言善辩着称,可是那都是在处理政事的时候,谢迁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有些舍身为国的气势了。
他想了想,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好像是自从刘健归家养病开始吧,难不成他也在盯着辅之位?
李东阳不露声色地说道:“于乔倒还真有几分舍我其谁的气势,不过这种事不可能生的,陛下自登基以来,无不在整顿朝纲,颇有雄主风范,锦衣卫、东厂如臂使指,宫中还有勇士营,你怕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恐怕还轮不到你我闯宫,陛下就临朝了。”
“哈哈哈那倒是,陛下确实心思活跃,但是爱玩的性子却是改不了了,听说那研究院就是在陛下的授意下,弄出了那个香皂,虽然用来清洁身体确实比澡豆好,可是陛下怎么能着眼于这等小事呢,军国大事哪个不比这事重要?”
“陛下未到弱冠之年就登基为帝,心性难免贪玩,正是需要我等规劝陛下。”
李东阳也跟着说起了香皂,“说到这香皂,我让下人买了几块,用完之后,浑身透着香味,像是从身体内部散出的味道。”
“我倒也让下人带着银钱去了皇店,给了他五两银子,没想到就只买回来一块,普通百姓怎么买得起?平日洗脸都不敢用,半个月才敢使用一次。”
“正好我家里有些多余的香皂,明日我让下人送你一些。”
“这如何使得?”
“些许香皂算得了什么,于乔不要推辞了。”
谢迁知道李东阳家资颇丰,田地也很多,几块香皂相比之下,倒是不算什么,他也就不再推辞。
二人相伴着又走了一段路,讨论了一下内阁最近的事情才分开,各自回家。
……
赵瑜端坐在皇店内部,核对着今日的账单。
最近贡盐和味精、白糖这三种商品的出货量多了一些,工坊的产出也响应的增加了,不过也没到工坊的最高产量。
他当时还不理解陛下的意思。
盐和味精每日里能为皇店赚来海量的金银,他觉得应该全力生产才对。
但是现如今他经过思考才明白,这两样商品消耗的人群是有限的,全力生产也只会堆积在仓库中,还不如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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