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机密,无可奉告。”
孟愈成起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个事情,回头叮嘱他一句,“你钟意的那个拉丁舞者,人家已经是年太太了,趁早收了你的心思,真让年鹤声动怒了,大哥都未必拦得住。”
孟谦习瞬间哑火,“我早就没别的想法了,我只是纯粹欣赏颜小姐的舞蹈……”
孟愈成冷笑一声,推了椅子往外走。
“二公子这就撤了?”
孟愈成答:“上夜班。”
“阿sir为人民服务辛苦!”
孟愈成走出议事厅,在门口和回来的孟行之碰上。
孟愈成跟他打了声招呼,“我先走了。”
“等等。”
孟愈成站住,“什么事?”
“周家是不是有个小儿子,在二叔的公司?”
孟行之口中的二叔是孟愈成的父亲,孟愈成当警察之后再不插手家里商业上的事,回忆了一会儿才记起,“是有这么个人,他怎么了?”
孟行之颔了颔首,“没事,你去吧。”
孟愈成心知肚明,都是千年的狐狸,能让他这位大佬突然提及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肯定是对方犯了什么忌讳。
夜凉如水,澳城的夜晚却繁华的迷人眼,似乎能将这座城市里的每个人都裹上一层纸醉金迷的外衣,让他们短暂拥有可以肆意挥霍的魔力。
清吧安静明亮,驻场男歌手抱着把木吉他坐在舞台上,用沙哑的嗓音唱着那首经典柔情的粤语歌喜欢你。
沈晗黛坐在吧台前,面前的一杯鸡尾酒已经见了底,橘黄光影落进她眼底,眸色看上去却罕见的清明。
她让调酒师又给她续了一杯,企图用酒精麻痹大脑,忘记自己刚才落荒而逃的可笑模样。
搁在一旁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沈晗黛慢吞吞的解锁点开,是一条收款短信。
【您尾号1220卡已存入160000澳门元】
沈晗黛在心里默数了两遍这串数字,终于记起来,这是她给中间人的费用。
现在这笔款项退回给她,而她又已经参加过了纪念晚宴,这只能说明,真正帮她拿到邀请卡的不是这个中间人。
在澳区她举目无亲,能有实力帮她拿到邀请函且分文不取的人,她只认识一个,也只可能是那一个。
他以自己的名义帮她拿到了入场券,可她却在那样众目睽睽的场合下被迫沦为了笑柄。
知道内幕的人会在心里怎么看待他?
风光霁月的孟先
生,也有看人看走眼的一天。
她肯定给孟行之丢脸了。
沈晗黛情绪变得更加低落,连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她结了账,提包离开。
走出酒吧,夜风吹拂到身上。
沈晗黛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烫的很,脑子里那些令她难过的情绪好像也都因为体温的升高,在这一刻变得混沌起来。
一束远光车灯突然打在了她的身上。
她思绪变得有些迟缓,隔了好几秒钟才顺着这束光看过去,一辆幻影正停在街边,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
沈晗黛揉了揉眼睛,恍惚看见车牌上的那个英文名。
车型换了,颜色变了,车牌数字也变了,但那个从嘴里念出来含情脉脉的英文名却还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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