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蔷还是不说话,又劝道“我也是我们打小的情谊,才说的。
这些日子,我你也有想成人立事的心,你如今管着这几个小戏子到底不是什么正经差事。
只是咱们长了这么大,文不文武不武的,就算有这个心,没有银子也是不成的。
我手里也没有几个钱,银子都在父亲手里。
你要是让他高兴了,到时候再求他帮忙,捐个官或做门生意也是个长久打算。”
说罢抬头了天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也该回去了。”
自回宁府不提。
却说小玉这边,逛完园子回去,见房前摔了个匣子,旁边是龄官模样的泥人,便大致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忙收拾了拿在手中,来到房内,见龄官哭的眼肿腮红,不由劝道“上次不是说好了吗,以后咱们凡事忍耐些,怎么又哭了起来。”
龄官苦笑道“也就这一回了,以后再也不能了。”
小玉龄官这么伤心,又了手中这精致的泥人。
心想这几日情景,莫非贾蔷是真心喜欢龄官,那我前些日子说的话,岂不是枉做了小人。
一时又自悔那日言语冒失,担心龄官错过了自己的缘分,毕竟原中他们感情还不错,只是不知道结局如何。
在这个时代寻个知心人可不容易,要是因为自己几句话,让龄官失去个如意郎君,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再说那贾蔷模样俊俏,行事风流倜傥,在此间男子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错过了他,以后要是没有更好的,岂不是误了龄官。
一时又想,贾蔷毕竟是这府里的主子,虽说父母双亡,但也有贾珍贾政等人管着,族人着,不可能让他和一个戏子纠缠的。
龄官以后最好的结局也就是做个妾,还做不得良妾,只是个贱妾。
入不得家谱,以后生了孩子也只能喊别人娘。
对于龄官,小玉是真心当她是亲姐妹的。
可怜她自己现代也没有谈过恋,没有什么经验,为了龄官,心烦意乱想尽了感情中的种种可能。
脑海中突然冒出牡丹亭中的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着龄官最近明显有些消瘦的身子,小玉心道,在现代十三四岁谈个恋也正常啊。
不能自己不往这方面想,就拦着龄官吧。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生活本来就已经够苦了,难得有个知心人陪着说说话,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这时的龄官是开心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便将那泥人递于龄官眼前道“你,这是苏州的虎丘泥人,又和你这么像,难为他怎么得来的,应该费了不少心思,幸好还没摔坏。”
龄官扭开头,口中说道“扔了吧,我们本来就没什么,现已断了来往,你拿这个给我干吗”
说着转身脸向内躺着。
小玉讨了个没趣,又不知说些什么好,见桌子上的自己缝好的衣服说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只是也别老躺着。
要不下来帮我试试衣裳。
我这回又改了下,你行不行。”
龄官一把将被子蒙住头,闷声道“让我自己一个人静静吧,过会儿就好了。”
小玉无精打采的收好了泥人,只得出了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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